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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挑脓疮（第1页）

“御史家的四姑娘（..）”！

“我史秸上能直达天听，下能领兵作战！对外抗击外族人，对内发展商业经济！既有经天纬地的才能，也有造福百姓的实力！对于这样的人，你们觉得有什么本事能能令他听话服从？是有几个胆量，胆敢和我较劲？你们觉得皇帝会封一个无能之辈为乡君，工部高官会随意听一个女子驱使，驻军武官愿意听我指令？区区几十个人就敢逼我，就凭你们是所谓的宗亲长辈？真是好大的脸面，比皇上和官员们的排场还大呢！敢指着我的鼻子骂人了，你们以为你们是谁？”

史念颤颤巍巍地还击，“百善孝为先，史秸，你再大的本事，也不敢脱了一个孝字！”

史秸忍不住哈哈笑道：“荒谬！对着你，算哪门子孝，出了五服的老祖宗，在我面前说孝！要不你去官府告告我，看能不能扯出一个孝字！我生身父母都没说出来说孝，你一个不知所谓的老头跟我面前说孝，要脸不要！”

其他耆老见史念气得脸色青白，纷纷斥道：“史秸！你不要嚣张！不说长辈，只说一个须发花白年近古稀的老人，你对着他就不能这样无礼！”

“别说什么古稀之年，就是活了百岁又如何！与我有何相干？是曾经施惠于我还是施恩于他人，但凡有点长者的声望，何至于干得出逼迫族亲女儿不许嫁人的事来？自己不讲理不要脸，休要要求他人！立身不正之人，没有资格教训我！”

“你那桩婚事本来就不好！将军夫人又怎么样，这一辈出头了又如何，你以为你们的下一代能有出头之日吗？奸臣之后，哪个正义楷模会与他为伍？再累及到同宗同族，那有读书天赋的史门子孙会因为你之故，连科举的大门都摸不着，谈何未来？你一个人，害了全族人，这样的惨事我等绝不可能坐视！别以为你赚了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谁稀罕！士农工商，最低贱的商人而已，以为谁还会抢着要吗？你动的乃是祖宗根基，不能仍你再胡作非为了！今日你退婚也得退，不退婚也得退，没得商量！来人，将她关起来，以后不许出门！”

史秸刷地一下抽出一把软剑，“我看谁敢！”

史忠再也沉默不了，“史秸！放下剑！居然在祭拜祖先时佩剑，成何体统！”

史秸根本不看史忠一眼，“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你们无视国法无视家规，僭越乡君、逼迫族长，是将私法凌驾于国法宗法之上啊！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试问哪个律法会因姑爷之故害了全族人的？即便是株连九族也株连九不到姻亲头上去的，这样的牵强附会是为了哪般？”

史秸扬手往周围一挥，挥出一片空挡，“别的家族孩子出息能干了，长辈们一定会倾尽全力辅助，绝不会像你们一样拖后腿，因为怕他跑了而折他翅膀。等孩子强大起来，自然会有所反馈，反过来帮助家族发扬光大。如此相辅相成的关系，才是家族欣欣向荣的征兆。”

史秸冷笑道：“难怪史家永远都兴旺发达不起来！因为有你们这种短视、自私自利的人把持宗族，致使被限制了的有能者渐渐埋没天分，而侥幸逃出来的能人太过憎恨不愿意掉回头帮助宗族，所以导致人才凋敝，无人相助，宗族宛如一盘散沙！你们怎么就不想想，为什么和小家族争水资源却争不过人家？只要出了事，你们一直都把责任怪在族长头上，从内心里认为是族长无能，呵呵，真的是族长无能吗？

如果族长真的那么能，早就把你们这些尸位素餐，占着位置不发挥作用的蛀虫全部扫出门去了，还用得着等你们来转嫁责任，被动挨打？别说些道貌岸然的鬼话了，就是你们将整个宗族搅得一团糟，没有一丁点正面力量！只要将你们这些人清理出去，赋予热血富有正义感的人权柄，史族怎么可能沦为笑话，居然被些小家族们牵着鼻子走！”

史念几个耆老眼珠子都快瞪凸了，喘着粗气骂道：“快，将她关起来！把这个大逆不道的畜生给我打死！”

史秸啐了一口，“我呸！你们算哪根葱，可以决定我的死活！平日容忍你们不过是懒得搭理，真要动起手了我还怕你不成！史杉、史松，民兵团呢，叫潭门把这里给我围起来！”

史念喝道：“慢着！不许动手！”

史杉和史松对视一眼，对史秸道：“是！”

史念脸都气绿了，“你们敢不听我的话？”史杉挺胸抬头，“军令如山，恕晚辈不能听从您的话了！”

史念大骂，“不孝子孙不孝子孙！只要敢跨出这个大门，就把你们逐出家族！”

史秸呵呵笑道：“史杉、史松，看见没有，他这副嘴脸！我都动刀动枪了，他们不敢说什么逐出家族！那是因为我是乡君啊，只要不除族，我就是死了，荣耀也还在族里，可舍不得赶我走，当然要牢牢抓在手心！而你们不过是听命行事，就要威胁驱逐，是因为你们没有利用价值啊！这么直白的，对能者打压，对弱者恫吓的手法，可不就是这些人的一贯行事风格吗？”

史秸盯着耆老们，“倚老卖老，空长了年纪，没长出智慧，宗族如果继续被你们这些人把持，这个家族迟早都要完蛋！所谓以德报德，以怨报怨，这才是最淳朴的人性！你们干了缺德事，毁了我的亲事阻了我前程，然后还要我以德报怨，继续为家族服务，就因为我是晚辈，我是同一个姓的？不过是说了几句大实话，你们就这样愤怒，一个个恨不得咬死我，那都要断人姻缘害人性命了，换得是你们，会毫无芥蒂地乖乖听人摆布？”

史念捂住胸口，大声反驳，“危言耸听啊，大家别听她的挑拨！家族为你提供便利，你就得为家族服务，这是人生下来就应该肩负的使命，怎么在你嘴里就是摆布？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像，那世界上怎么还有家族存在，怎么能抱成团抵御外部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