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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ldo;未央姑娘。&rdo;她认真的回答。

我听到她的回话有些傻眼，她是在给我装傻呢。我无奈的盯着落，她勾起妩媚的笑说道：&ldo;姑娘若是没其它事那我出去了。&rdo;

我不言不语的躺下了床，将头埋掩在衾枕之内，脑海中一片空白，渐渐地睡意袭来，我的身子沉沉的松弛而下，意识一分一分被人抽离。

◇◆◇◇◆◇◇◆◇

昨夜又做了一场纠缠我七年的梦魇，一位白衣翩翩少年用温柔宠溺的声音对我说：&ldo;我会一直保护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伤害你。&rdo;七年间，这个场面一直闯入我的睡梦之中，好多次我都想看清他的脸，可他给我的始终是个背影。我在猜，那根本不是个梦，而是我七岁之前的记忆。

虽然看不清白衣少年的脸，但我认定那个人，是莫攸然。

用过落给我送来的早饭，便径自出门。落没有拦着我，只是寸步不离的紧跟其后。雪渐渐融去，冬风仍旧呼啸而过，千里冰霜。我随性踢踏着雪花，残雪覆在靴上湿了好大一片。

云低暮薄，半雪压枝。

我仰望淡云浮苍穹，问落：&ldo;你听说过莫攸然这个名字吗？&rdo;

她随着我的步伐而行，踩着孜孜的雪，平缓的回答我：&ldo;听过。&rdo;

步伐一顿，我倏然回首盯着她。她也马上停住前行的步伐，奇怪的凝着我。

&ldo;那莫攸然是什么人？&rdo;我恍惚刹那，用略微激动的语气追问了一句。

&ldo;莫攸然是个孤儿，后随壁家征战沙场，屡建奇宫。后助壁天裔夺取了皇甫家的天下，却突然失踪，杳无音信。&rdo;她很简单的将莫攸然介绍了一番。

原来壁天裔夺取皇甫家江山也有莫攸然一份功劳，难怪他会因莫攸然一句预言而等了我整整七年，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非常不一般。

可让我始终不明白的是，为何莫攸然要在壁天裔登位后隐居荒芜之山野，若说成是功成身退未免过于牵强。对了，壁天裔登基在七年前，那一年莫攸然正好将我与楚寰领至若然居，正好姐姐也死在七年前，是一箭穿心。难道这和姐姐的死有关联，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忙问：&ldo;莫攸然与九王爷有何干系吗？&rdo;

落摇头：&ldo;我只知道莫攸然，壁天裔，辕羲九三人并称&lso;旷世三将&rso;，以阴、狠、绝著称。&rdo;

旷世三将，阴、狠、绝。

我细细回味着这七个字，怎么都无法将其与温儒的莫攸然联系在一起。

还想开口询问些关于他们三人之事，却隐约听见一声悠扬的曲子，我侧耳倾听着。竟是未央歌！难道……莫攸然来救我了。

我觅着曲之妙音一路追寻着，千转百折后进入一片满是翠绿的青竹林，寥叶风，横斜影，风中孤立一名黑袍男子，手捻竹叶置唇边，冷曲飘飘幻林间。

我一步步朝他走了去，出声打断了他：&ldo;没想到，你竟会吹未央歌。&rdo;

风白羽没有回头，只是将竹叶由唇边取下收入手心捏着，也不说话。

再听未央歌我的心头竟是五味参杂，数日前离别心然居的酸涩涌入心头，我喃喃念起未央词：

夜笙清，素微谰。

潋潋夜未央，碧纱疏韶华。

萦离殇，惊琼雪。

黯黯夜未央，月斜愈声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