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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下人中哪些会写字？&rdo;

这倒把夏秋宜问住了，&ldo;要不等会儿把他们集中起来，问问他们。&rdo;

唐震云表示同意，&ldo;你最后一次看见这批烟土是什么时候？&rdo;

&ldo;就是昨天早上。&rdo;夏秋宜吸了一口烟，&ldo;我出门前，打开柜子拿东西。那时候烟土还在。&rdo;

&ldo;你是几点钟走的？&rdo;

&ldo;差不多八点。&rdo;

&ldo;在你离开之后，这个家里还有谁在？&rdo;他问道。

&ldo;据我所知，希云是最早离开家的，大概早上七点左右吧，你可以去厨房问一下，她是吃完早餐走的。我女儿梅琳上午九点半要去上家政课，所以我估计她九点钟一定得出门了，不过她迟到一会儿也难说。银娣要去医院做检查，是阿芳陪她去的。随行的司机叫阿忠，他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也不清楚，你可以问阿芳。&rdo;

&ldo;家里有几部车？&rdo;

&ldo;三部。有两个司机，章九平时给我开车，阿忠是为夫人服务的，家里其他人用车也找他，阿泰自己有辆车，他会开车。&rdo;

&ldo;周子安呢？&rdo;

&ldo;他没车。平时乘公共汽车，有时候是黄包车，有时候我带他一段路。&rdo;

&ldo;昨天他什么时候出门的？&rdo;

&ldo;大概七点半左右，他跟我们一起吃的早餐，吃完早餐他就去公司了。&rdo;

&ldo;那是你最后一次看见他？&rdo;

夏秋宜点了点头，&ldo;毕竟也跟他作了这么多年的亲戚。虽然他有缺点，但他这人脾气还是很不错的，也就他能忍受我大姐。我有时候还蛮佩服他的。&rdo;

&ldo;那就是说，在你们走后，昨天上午只有阿泰少爷留在家里？&rdo;

夏秋宜一愣，但随即又笑了。

&ldo;我昨天问过下人了，他们说，阿泰在梅琳走后没多久也离开了。后来他跟梅琳一起去找了希云，他们三个年轻人在离徐汇教堂不远的地方吃了午餐。所以说，放这封恐吓信在我书房里的应该是下人。&rdo;这是夏秋宜得出的结论。

&ldo;我想知道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rdo;唐震云走到书房门前，弯下身子查看门锁，正如他昨天看到的，门锁完好无损，&ldo;书房的钥匙有几把？&rdo;

&ldo;只有一把。在我这里，它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口袋。&rdo;夏秋宜从抽屉的锁孔里取下钥匙朝他晃了晃，&ldo;我向你保证，昨天上午，它就在我口袋里。&rdo;

&ldo;也许那个人在之前就想办法弄到了你的钥匙，然后自己做了一把。&rdo;

夏秋宜把钥匙又插入了抽屉的锁孔。

&ldo;小唐，你说的这种可能，之前我也想过，可不瞒你说，这个抽屉里放着不少重要的文件，所以我把钥匙看得很紧。它几乎时刻都在我的口袋里。再说，这里的房门钥匙是跟抽屉钥匙以及别的钥匙串在一起的，那个人要是想拿，必然得偷走整串钥匙。这么重的一串钥匙要是离开我的口袋，你说我能不注意吗？&rdo;

&ldo;那你睡觉的时候呢？&rdo;他踱到窗前朝外望，从这里只能看到草坪的一角，视线几乎全被窗外的那棵大树遮住了。当他仔细查看窗户上的铁栅栏时，他发现在栅栏边沿的地方，钉子都不见了。

&ldo;我通常把它放在我的枕头下面。如果有人想乘这工夫把钥匙偷走，那就得保证什么声响都没有，可这是一串钥匙，你说这可能吗？&rdo;

&ldo;所以说，&rdo;他拍拍窗框，&ldo;那个贼只能从这儿进来了。请过来一下。&rdo;

夏秋宜立即起身走到他身边。

&ldo;你看，这里的钉子都不见了。可能有人趁你不在的时候，一个一个拔了。&rdo;

他跳出窗外，仔细查看栅栏。他发现在铁栅栏的上方有一根布条，布条的另一头拴在树杈上。他伸手解开布条，铁栅栏立刻就弹出一条大缝隙，看缝隙的宽度，正好容一人通过。他猜想那个贼可能乘夏秋宜不在的时候，逐步卸下钉子，并用布条固定，这样即使他已经卸下一整排的钉子，夏秋宜也发现不了。而这里又有两棵大树挡着，除非刻意散步到这附近，否则没人会看到这贼在做什么。

他蹲下身子，翻开草丛。寻找可能有的脚印。这时，一支口红进入了他的视线。从口红粗劣的外包装看，这应该是廉价货。

他举起口红给站在窗前的夏秋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