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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2页）

省城隐都市，清晨。

大街边的一个大排档里，杨亮大口吃着油条，喝着豆浆，边吃边向身边的凌春丽介绍：&ldo;这豆浆最有营养，科学家做过分析五百克豆浆里的营养顶四个鸡蛋，所以科学家提醒人们多喝豆浆少喝头脑；至于这油条呢，它有一大好处，就是有减肥功用，所以……&rdo;

边吃边盯着杨亮&ldo;演讲&rdo;的凌春丽突然接口：&ldo;所以，科学家提醒人们多吃油条少吃凤爪！&rdo;她说完咯咯咯地大笑起来，笑得俯在饭桌上，引得周围吃饭的人都向她看，她却不管不顾的开心的笑。笑毕，她抬起头喘着气问杨亮：&ldo;说吧，说吧科学家还说什么？&rdo;

杨亮把手中的半截油条放在桌上，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ldo;请你吃这饭，让你见笑……&rdo;

凌春丽真诚地望着他：&ldo;不，杨亮，我真的很开心，好几年没吃得这么开心过了，如果……如果我每天能吃上这么开心的一顿饭，我就知足了。&rdo;她的声音越说越低，像是触动了什么心事。

杨亮笑：&ldo;你这么说我就心安理得了。&rdo;

凌春丽：&ldo;哎，你别顺杆爬啊，我帮你这大的忙，你一块五就打发了。&rdo;

杨亮：&ldo;有情后补不行吗？&rdo;

凌春丽：&ldo;不行，当时我帮你的时候你怀疑我骗饭吃，现在我怀疑你是不是要溜号！&rdo;

杨亮愁眉苦脸：&ldo;哪你说怎么样？&rdo;

凌春丽低下头去，双眼盯着桌子，飞快地说：&ldo;陪我一天。&rdo;

杨亮一呆，盯着她。

凌春丽仍不看他：&ldo;说，行不行？&rdo;

杨亮踌躇着：&ldo;行……是行……&rdo;

凌春丽抬起头来，脸上己挂满了满足地笑：&ldo;行是行，没钱是吧？&rdo;

杨亮憨笑：&ldo;走的急，没带那么多。&rdo;

凌春丽：&ldo;那好，找个地方陪我聊天，不花钱。&rdo;

杨亮：&ldo;那多没劲啊！冷清，去热闹地方好。&rdo;

凌春丽装作两难的样子想了片刻：&ldo;那这样吧，我先借给你钱。&rdo;

杨亮得了理似地不让人，笑得有些无赖：&ldo;俗气，外气，干脆你花得了！&rdo;

凌春丽：&ldo;哎，你倒挺会粘人的啊，我帮你忙还让我贴钱？&rdo;

杨亮：&ldo;等你去黎阳我再请你罢！&rdo;

凌春丽起身：&ldo;那好走吧，下次我去你的地盘可不许赖账啊！&rdo;

两人相视一笑，相跟着离开了大排档。

这一天。省城公园里、迪厅里、游艇上……都留下了凌春丽和杨亮的身影和愉快的笑声……

省城隐都市车站，黄昏。

凌春丽和杨亮在站口对站着，沉默着。他们在人流如熙的车站静得成了一幅别致的风景。很久很久后凌春丽轻声说：&ldo;该走啦。&rdo;

杨亮：&ldo;噢，该走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