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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ldo;玛利亚！！你要绝对信任我！&rdo;&ldo;我怎么相信你？？突然之间大卫经历过的症状全部出现在我身边的人身上，上帝啊，现在连我自己也开始了，我清楚地记得斯特里普，大卫的第一个症状就是呕吐和间歇性的昏迷，天哪，我会死的，我会跟大卫样死的。&rdo;

她开始有点歇斯底里，也许扑上去抓了斯特里普两爪子也不一定，医生陡然间怒气冲冲。吼叫起来：&ldo;没有可能，玛利亚，你别发疯好吗？你要我制造的是查不出的慢性中毒，不是病毒性的，不可能传染。&rdo;

女人尖叫起来，&ldo;那你怎么解释所有人的问题？&rdo;

把电脑关掉，接下来他们是进入武力环节还是进入学术论证环节，已经不重要了。

约伯看了看我，说：&ldo;我们先通知大卫？&rdo;

我表示赞同。

大卫在电话里听完那段录音，久久没有喘一口气，我深表同情乏余，感觉结婚这码予事的风险实在太大。怀着同仇敌忾的伟大友谊，我们耐心地等待他终于缓过劲儿来，颤颤巍巍地说：&ldo;那么一切都是真的！&rdo;

我和约伯谁也没说话，要给人家点适应残酷现实的时间嘛。

他在那边深呼吸，良久，苦涩地说：&ldo;我想马上回纽约，摩根医生，你觉得可以吗？&rdo;

我走之前给他采取了保守的家居疗法，可以保命，不能断根，但坐个飞机应该没什么问题的，不过‐‐&ldo;我能保证你的身体，但不能确认你一定安全，说不定你老婆的黑道追杀团还一直盯着你呢。&rdo;

他古怪地笑了一声，似乎嘀咕了一句没关系，声音消失了。

挂了电话，约伯对我点点头，&ldo;你怎么看？&rdo;

&ldo;我的看法？嗯，这么说吧，这玩意，真打官司做不了呈堂证供，但让玛利亚投鼠忌器，顺便大卫死了爱老婆爱纽约这条心是足够了，收工？&rdo;

约伯听到我这句话，眼睛瞪起来，&ldo;什么意思？&rdo;

&ldo;意思很简单啊，多管闲事非得有分寸不可，玛利亚谋害亲夫该打该杀都不关我们屁事，这小证据儿往大卫那儿一交。一千万美金欠条打上，坐看玛利亚人财两空才是正经，说不定你还能捡个漏，那小妞长得还是不错的……&rdo;

正说得美，猛然约伯上来狠狠揍了我一拳，正打在鼻子上，我眼前发黑，嘴唇发甜，摔在地上犯了半天晕慢慢爬起来，约伯站在我面前，脸色活像个杀人犯，瞪着我。

我笑了，他的神经立刻松弛。摇摇头坐下，淡淡地说：&ldo;不带这么试探人的。&rdo;

我去找了块药棉止血，坐在他对面。&ldo;好，这才算是自家兄弟。&rdo;

&ldo;给钱有什么用，要那个死女人人财两空有什么用。老圌子们是有仇要报的，大卫怎么样我们才不关心，可还有十一个植物人躺在床上盼我们讨还公道呢。&rdo;

我问约伯：&ldo;怎么办？&rdo;

他做了一个干掉的手势，很坚决。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我现在确认，这小子在去十号酒馆当酒保前，百分之百是个杀人犯。

约伯看了看表，差不多要去医生的楼下痴痴站着当情圣了，他走了两步，忽然回头说：&ldo;昨天玛利亚也昏倒了一次。

我漫不经心看病例，顺口说：&ldo;你昨天就给她吃胶囊了？怎么发作这么慢？&rdo;他说：&ldo;没有，我昨天本来是带她去吃火锅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