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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2页）

&ldo;在和你有关的事情上，我哪样不认真。&rdo;

孙菀斜了他一眼，再不肯接他的话茬。

周五，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孙菀本以为梅丽莎有急召，不料接通电话，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说道：&ldo;孙小姐，你好。&rdo;

不到一秒，孙菀就听出了对方的身份，握电话的手不自觉地紧了一下，&ldo;余小姐，你好。&rdo;

&ldo;没想到世界这样小。梅丽莎过来邀我参加贵社的&lso;subculture之夜&rso;，我却意外地发现活动策划人里有你的名字。我是个好奇心很重的无聊人，所以要了你的电话，打过来确认一下。&rdo;

孙菀低头，将垂落在脸畔的发丝拢去耳后，&ldo;那你确认完了没有？如果没有别的事……&rdo;

&ldo;我想请你一起喝杯下午茶。&rdo;

&ldo;抱歉，我没有喝下午茶的闲暇。&rdo;

&ldo;孙小姐，我答应梅丽莎捧场你们的&lso;subculture之夜&rso;，作为负责人，你应该有义务来和我做一些事前沟通吧。&rdo;

孙菀很清楚余小菲答应捧场&ldo;subculture之夜&rdo;意味着多大的媒体影响力，她也很清楚，梅丽莎为了让她纡尊降贵，可能需要付出怎样大的努力。略一沉吟，孙菀问：&ldo;几点，什么地方见。&rdo;

余小菲将见面的地点定在了杂志社附近的某间酒店。见到孙菀时，她绛红的唇上浮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ldo;孙小姐，你一定非常不想见到我。&rdo;

孙菀在她对面坐下，就事论事地将打印好的活动流程简介递给了她。

余小菲将那份简介推去一旁，端起红茶抿了一口，&ldo;约你来，其实只是想同你说一声对不起。&rdo;

孙菀怎么看也看不出她脸上有歉疚的痕迹，断定她在调戏她，却没有动怒，&ldo;我确实很在意我丈夫出轨这件事情，但并没有在意他是同谁出了轨。所以你大可不必和我说对不起。&rdo;

余小菲透过茶色镜片，目不转睛地打量她，&ldo;你真是个讲道理的好女人。&rdo;

明明是句无比戏谑的话，却被她的语气演绎得很真诚。

余小菲点燃一支女士薄荷烟，眯着眼睛说：&ldo;想听听我和他的故事吗。&rdo;

孙菀将那份流程简介取回，起身道：&ldo;不想。&rdo;

&ldo;不想还是不敢？&rdo;余小菲吐了个烟圈，挑衅地看着她。

&ldo;余小姐，我不想花时间听你的一面之词。如果你今天约我来的目的是道歉，那我接受你的道歉，再见。&rdo;

&ldo;几个月前泄露的那张照片，并不是一场意外。我是故意的。&rdo;

孙菀的脚步顿住，回头看她。她想不到余小菲会自己承认。

余小菲掸了掸烟灰，看向窗外，&ldo;那样做，是想让你和他离婚。&rdo;

孙菀坐回沙发上，平静地直视她。

&ldo;和所有的情妇一样，一开始我对他也是无欲无求的。&rdo;余小菲迎视她的目光，面无表情地说。

&ldo;情妇&rdo;两个字，像一只大手，猛地捏住了孙菀的心脏。

&ldo;时间久了，我变得贪心，我不想有另外的女人分享他，失去了一个做小偷的自觉。每当他回你身边时，我就会发疯一样地妒忌、怨恨，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们在干什么，他会不会在和你上演我们曾经的亲密……&rdo;

孙菀猛地打断她道：&ldo;别说了！&rdo;

余小菲凄艳的眼神像钩子一样攫住她，&ldo;当那种求而不得的痛苦达到顶端时，我想过去死，想过谋杀你，想过和他同归于尽。冷静下来后，我想到用那种办法来逼你离开。因为这样对我们是最公平的，毕竟你并没有那样爱他。&rdo;

孙菀胸口一阵阵起伏，一种既恐惧又恶心的凉意在她皮肤上绽开，她无法抑制地再次在脑海中揣测，他们曾经到底有多么深的纠葛，才会让她生出那样极端强烈的爱恨来。

孙菀低下头，告诫自己不要看她的眼睛。很快，她再度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可能中了她的道，&ldo;你到底爱他什么。&rdo;

余小菲思忖了片刻，&ldo;我爱他完美无缺。告诉你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我经历过无数男人。一开始，我总试图在每个男人身上找些优点出来，哪怕找到的东西微不足道。但是随着阅历增多，我便不再自欺欺人，我开始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男人，不想要什么样的。我变得挑剔，不帅的不喜欢，没有钱的不喜欢，太板正的不喜欢，太风流的也不喜欢……我以为我这辈子不会爱上谁了，但是卓临城出现了。&rdo;

&ldo;一个完美的，却不爱我的男人，很快就激起了我的兴趣。我知道他有老婆，起初也只想逢场作戏地玩玩。但你应该很清楚，他那样的男人和鸦片没什么分别，吸上了就是一辈子的瘾。&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