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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迎灯无奈地笑了笑:“我知道,我理解。现在人谈感情就是按斤两称的,我是缺了些东西,也不奢求谁愿意做慈善为我补上。”
她想了想,又说:“z大挺好的,给我看看照片。”
裴纹应了声行。
姜迎灯挂掉电话,见外面新一轮拍摄又开始,正要往外走,忽的余光瞥见人影微动,她倏地望过去,梁净词正懒洋洋坐在她身后的八仙椅上,这距离近到她以为自己瞎了才没有看见他,好半天,她无措地憋出一句:“你怎么……在这里?”
梁净词垂着眉目,没什么脾性,声音平平:“我该在哪儿?”
他就坐在那儿,主人气势,也本该是属于他这样公子王孙的气势,离她虽近,但赫然又有一些距离。是磁场上的距离,也是阶级上的距离。
明明坐着,低她一些,但讲话不看人时,却真有那么点居高临下的意味了。
姜迎灯忙说:“不好意思,我以为这里没有人。”
见她的脚步就这样紧急拐走,不愿多逗留的样子。梁净词这才抬眸,视线抓住她的背影,淡淡三个字将她抓住:“在相亲?”
姜迎灯心口一窒,而后摇头说:“没。”
梁净词起了身,阔步到她跟前,站在姜迎灯的侧前方,他偏过身来望着她,背对天光,一副堵她去路的姿态。端详她一会儿,嗓音略略沉下来,也伴着久违的温柔:“一句话也不想跟我说?”
姜迎灯视线平视时,只看着他胸前敞开的那两颗扣。
“不是不想。”她抬起眼睛,坦然地回视他,“我没有什么要说的。”
梁净词说:“相亲就相亲,有什么可撒谎。”
为他越界的质疑,姜迎灯眉心一紧:“这好像是我的事吧?”
他闻言,又凝视她好半晌,才显得无奈地,稍稍退去一步,说:“是我失礼。”
姜迎灯没说什么,默认了他这句话的意思。但嘴上说着失礼,梁净词仍竭力挽回些什么,邀请她:“晚上一起吃个饭。”
姜迎灯说:“我和同事聚餐。”
她拒绝的意图够明显了,他不能装聋作哑。
再纠缠就更显逾矩,梁净词默了一会儿,浅声应:“行。”
这两人待在一起,应当最为契合的模式:一个习惯了照顾,一个习惯了被照顾。
可他现在连说句“到家给我发个消息”的立场也不复存焉。
姜迎灯似乎也在下意识等着什么关照的话,但很快她也意识到,他们没头没尾的对白,是多么没有价值。
她拎着裙子想跨过门槛的手指收紧,掌心泛出寒凉的湿气。
梁净词这样临危不乱的个性,被拒绝一回,他便知事理地退场。
即便眼中隐隐不甘,也藏匿得不动声色。
只不过她擦肩要走时,他低低地讲了几个字:“那改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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