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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怀着&ldo;等你们束手无策时，我将要悄悄做一件好事，不让你们知道&rdo;的隐秘快-感，偷笑两声，将盒子在柱子上系好，卫希夷拍掉手上的灰尘，钻了出来。

然后就呆掉了。

屠维微笑着立在木梯前，问她：&ldo;你又干嘛了？&rdo;

卫希夷不大怕她爹，许多事情，她爹是她的共犯。不过诡蛛‐‐当时就是这个叛徒将自己捉给母亲打的‐‐卫希夷咽咽口水，倒退了一步，冷不防一声&ldo;嘎！&rdo;将父女二人都吓了一跳。

【我去！哪里来的蠢鹅？！不不不，你来得真是时候！】

卫希夷灵光一闪，转身从柱子边上揪出了一只半大不大的、白还没全白的鹅出来：&ldo;我来找它的！&rdo;

屠维怀疑地看着女儿：&ldo;是吗？&rdo;

卫希夷嘴角一抽，坚定地道：&ldo;就是！&rdo;鹅在她的手里直扑腾，很快就要扎出来了，卫希夷大怒，手上极手力地捉着鹅，跟鹅较上了劲，孰料鹅一点也不怕她，扑腾着翅膀跟她打了起来。

屠维抱起了胳膊，看着小女儿终于遇上了对头，还笑着指点：&ldo;不管跟什么打，都要留神，要长记性，眼睛要尖一点儿，看它像是要啄你哪儿。知道它要啄你哪儿，你才好对付呀。打人和打鹅都是一样的道理。一定不要慌，安静下来，用心看，打架就那么几个路数！&rdo;

人类真是万物之灵长，小女孩儿对上半大的鹅，很快摸清了鹅的进攻路数，躲过了扁喙的追啄，将鹅扑倒，两只翅子都反剪了揪在手里。她自己头发也乱了，衣服也脏了，嘴里却开心地问：&ldo;服不服？&rdo;

屠维也十分开心，虽然只是打只鹅，也能看出女儿会用心思考，会总结经验。这才是得老天眷顾的战斗方式，比空有蛮力高明得多。伸手将女儿扛了起来，一耸一耸地往上扔，卫希夷也不害怕，也不怕雨淋着，还叫：&ldo;使劲儿扔高点儿！&rdo;

屠维抛着女儿，女儿抱着鹅，鹅&ldo;嘎嘎&rdo;地扑腾，一派快活的空气……让人想忽略都难。

女杼忍了忍，又忍了忍，没忍住，将筷子一摔：&ldo;他们这是要上天呀！&rdo;

羽双肩抖动，筷子也捏不住了，随着这一声，将筷子放到了案上，笑着劝道：&ldo;让他们玩嘛，在自己家，又没做什么。&rdo;女杼且气且笑：&ldo;都是你们惯的她！听听这声音，像是在屋里？一定又淋雨了！。&rdo;羽也严肃了起来：&ldo;那我去烧点热汤。&rdo;

&ldo;加几片姜。&rdo;

&ldo;哎。&rdo;

母女俩分头行动，卫应呆呆地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突然动了起来，飞快将碗里不喜欢吃的青菜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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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希夷身上满是鹅掌印，头发被雨淋得一绺一绺的，终于收获了一顿暴打。挨打的解说词也十分熟悉：&ldo;你不要命了吗？&rdo;鹅在一旁叫，卫希夷瞪了这鹅一眼，它叫得更欢快了。屠维要给女儿辩解，也被女杼拧了好几下，女杼一手揍女儿，一手掐丈夫：&ldo;淋雨风寒了怎么办？有几条命？&rdo;

羽端了两碗热姜汤来，唤了厨娘将鹅收回笼里，劝解母亲：&ldo;担心阿妹着凉，就叫她先洗了头换了衣裳再说她，可别耽误了她喝热姜汤。&rdo;女杼果然住了手，取了一碗热姜汤灌丈夫。屠维也脱了淋湿的上衣，女杼给他擦头发。卫希夷瞪大了眼睛摸过去，指尖戳戳：&ldo;一二三……八！&rdo;她大声宣布了父亲的腹肌数目。

女杼的脸有点黑，先打发丈夫：&ldo;去洗澡，在家不许乱脱衣裳！&rdo;羽笑着将妹妹领了去洗头洗澡换衣服，小声给她讲些医学知识：&ldo;淋雨易使风邪入体，以后要淋了雨呀，得赶紧洗热水澡，喝热姜汤，没有这些，也要避风……&rdo;

卫希夷在姐姐手里极乖，有点新鲜知识就能打发了，不但乖乖坐在浴桶里由着羽揉搓，还时不时问点问题：&ldo;没有姜怎么办？&rdo;、&ldo;已经得了风寒呢？&rdo;

羽一一解答，手上也不耽误，将妹妹洗好了送出来。女杼取了只小剪刀来，将幼女按在了一张矮凳上，给她修剪额上覆着的刘海。心想，活泼健康是好事，总比病歪歪的强，但是太淘了也不行，得给她个教训，冷不丁地开口：&ldo;你很喜欢鹅？&rdo;

贼人胆虚，卫希夷想到隔着一层木板，就是人面蛛，慌忙答道：&ldo;对啊，不行啊？&rdo;

&ldo;行，怎么不行？&rdo;女杼比划了一下位置，下剪子，&ldo;喜欢以后它就归你养了。&rdo;

&ldo;什么？！&rdo;卫希夷惊呆了！养鹅？！那不是厨房养来吃的吗？我养它干嘛？

女杼扯过女儿，拍了一巴掌：&ldo;你乱动什么？差点剪豁了！就这么定了。&rdo;

卫希夷：……

女杼看女儿蔫了，心情舒畅，对羽道：&ldo;你的头发也该剪了，过来。&rdo;

卫希夷蹭蹭蹭，蹭到角落里蹲着画圈。画了一阵儿，又恢复了元气，不就是养鹅吗？那鹅还挺能打的呢！以前阿娘还不让跟小动物这么玩儿呢！她发现了新乐趣，开心得爬了起来，满房间地翻起空心筋斗。

她与羽同住厢房，剪发是在中间的房间，一南一北分别是姐妹的卧房。她这一翻，便翻到了羽那里。女杼一句：&ldo;这人来疯的样子。&rdo;才说完，卫希夷一个没站稳，双手连摆，打翻了羽卧榻边的一只盒子，一枚玉佩掉了出来。

卫希夷吓了一跳，生怕打坏了姐姐的东西，赶紧拣了起来。女杼望了过去，一看之下大惊失色，喝道：&ldo;拿来我看！&rdo;

羽抬手接住了剪刀，放到一旁，轻声说：&ldo;不用看了，本来就想跟爹娘说，是王子送的，他与我有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