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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死后,被亲属逼的急了,带着我们姐弟到了东南市生活。
就租住在李奶奶家的附房中,听说六里堆希望小学不收任何费用,还提供午餐和校服,妈妈就将我送去上学了。
我们户口不在东南市,好在小叔的死亡证明起了作用,我被留下了,不过这个学校简直是噩梦。
他们笑话我的口音,笑话我手上干裂的口子,笑话我不穿袜子,不穿内衣,还有破烂的鞋子……
所以,我在学校几乎不说话。
这样的日子坚持了一年多吧,弟弟病了,我们连房租都拖欠了三个月,然后我现在的继父赵宝贵出现了,给我妈妈一千块钱,将房租的债还上。
然后我们就搬到他家去住了,妈妈永远都是这样,一旦遇到问题解决不了,就想找个男人解决,可是她之前压根就不了解这个人,一千块钱就将自己和我们卖了!
你们说可笑不!”
张春燕眼中没有泪,带着无奈和绝望,还有超出这个年纪的成熟,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没想到很多事儿她小小年纪已经看透,喝了一口水张春燕接着讲述。
“他,脾气极为不好,他和妈妈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喝了酒就动手打人,妈妈苦怕了,即便这样她也忍了,毕竟还有一处屋檐可以栖身。
直到今年春天,又一次他又喝多了,大半夜钻到我和弟弟的房间,一下子砸到我床上,说啥不走,要在那里睡。
我妈妈这次真的急了,她俩打了起来,然后我妈妈的肋骨被打断了四根,吐了血,他这才害怕,打车送我妈去了医院。
他不是心疼我妈妈,只是怕出人命,这是他回家和我说的,让我们老实点儿。
趁着我妈在医院住院,他给我灌了白酒,然后我就啥都不知道了。
醒来衣服全没,身上都是伤,我知道他干了啥,随后的日子,他更加肆无忌惮,妈妈出院了,他喝多了,还是将我拽到他的房间折磨打骂。
妈妈不敢声张,又拦不住只是哭。
我打不过他,周围的邻居也没人敢拦着。
对门的孙爷爷听到了声音,骂他是畜生,他跟人家打了起来,还把孙爷爷推倒,脚踝都扭伤了,然后孙爷爷报了警。
警察来了,妈妈对警察赌咒发誓地说什么都没发生,只是一家人拌拌嘴,之后就不了了之了。
妈妈对我说家丑不可外扬,让我忍着,抓紧长大,离开这个家就好了,可是我恨他们,恨赵宝贵,更恨我妈妈。
直到十一国庆节后开学,我们上了一堂消防课外辅导课,一个消防员叔叔给我们将防火的事儿。
我想起小时候,妈妈在厨房和面,灶里烧着水,不知为啥倒面粉抖落面粉袋子的时候,一个大火球就出来了,还把她手臂烫了七八个大水泡。
然后我就将这个问题问了那个叔叔,他非常感兴趣,给我们讲了面粉属于粉尘,如若漂浮在空中遇到明火会爆炸的原理。
并且还讲了前些天安徽的一起面粉爆炸案,我一下子就有了计划。
去年收拾衣服的时候,我在他们那屋大衣柜里面,看到过几包毒鼠强,我只是在楼下便利店买了一个打火机。
11月2日,赵宝贵买了两袋子面粉,那是一个老爷爷推车来卖的,每年都来好多次,非常便宜,所以买了好多。
当天晚上,他又喝多了,嫌弃我做饭不好吃,打了我,之后还那个了我,妈妈只是坐在厨房唉声叹气的串珠子,拦都没拦着,我知道我该动手了。
11月3日早早做好饭,和弟弟草草吃完后,给他们包了六个加了毒鼠强的肉包子。
每周一他们回来的都会很晚,因为需要去鞍山路那面,拉串手链的珠子。
他们八点回来的,他们吃完饭,我洗碗收拾干净,我和弟弟就躺下了,等到十点我起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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