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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处理政事之外,陛下最关心的便是几日后的立后大典。甚至看起来陛下似乎还把与皇后成婚一事放在了所有事情之前。
且陛下今日每批阅一个时辰的奏折都会暂时离开兴庆殿一趟,回来时周身的气质会温和很多,内侍不难猜出其中缘由。
陛下入主宫城不过半日,便已有大臣想把自己的女儿或妹妹送进后宫,正派人四处打听新帝的喜好。看来他们都只能白费心机了。
内侍暗自想道。
江殊澜正在延灵阁内尝试着为临清筠绣个荷包。
临清筠之前说过,不需要她学女红做这些东西,但江殊澜还是想像平常女子一样,在成婚之前为自己的夫君做一个可以随身携带的荷包。
这是她前世与临清筠成婚时便留下的遗憾。好在,彼时她因着重病而留下的遗憾,如今都能一一弥补。
江殊澜又一次觉得绣得不满意时,叶嬷嬷来禀报道:“殿下,邢愈求见。”
自进宫以来,邢愈一直带着人守在延灵阁之外,未曾在江殊澜面前出现过。此时忽然求见,应是有要事要禀告。
“让他进来。”江殊澜说。
邢愈进了延灵阁后,甫一行完礼便正色道:“殿下,夏问也带着人守在外面。”
立后大典还未举行,公主府的所有人都仍称呼江殊澜为殿下。
江殊澜手里的针线顿了顿,她问:“有何不妥?”
“卑职及手下一直守在延灵阁,但卑职发现,夏问及其手下一直都守在我们外围。”
江殊澜静静地沉思须臾,“你是想说,他们把这里围了起来?”
邢愈点了点头,“对。”
邢愈带着人守在外面,是不让闲杂人等靠近扰了公主的清净。
但有之前在山上的经历,邢愈很难不觉得夏问带着人守在他们外围,是为了不让公主离开延灵阁。
“你觉得本宫又被软禁了?”江殊澜问。
邢愈并未确定,只是道:“卑职几番试探,发现夏问每回都会相应调动手下守在我们的人之外。”
但江殊澜却摇了摇头,“夏问他们的目的应与你们一样,是为了防止有人在这个时候靠近本宫。”
临清筠即位的消息还未彻底放出去,暂时只有宫里的人和朝中大臣知晓。
江殊澜猜测,临清筠应是担心有人想在这个关头做些什么来影响全局,才会格外小心地派人护卫她。
自之前开诚布公地谈过心之后,江殊澜能感觉得到,临清筠虽仍未能完全打开心结,却只是与他自己较劲,应不会再限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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