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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1页）

维恩吻她额发，&ldo;阿若，你很好，不须妄自菲薄。&rdo;

美若朝他抿嘴一笑。

&ldo;自然而然地发生？你们拍拖恋爱？&rdo;

&ldo;之前做朋友，圣诞节正式开始。&rdo;

露薇吸气，&ldo;你等等，我要想一想。&rdo;

美若无奈，&ldo;露薇挂断了电话。&rdo;

&ldo;没关系，她会理解，只是需要时间。&rdo;维恩抚弄她的手指，&ldo;如果露薇想不通，我回去和她好好谈。&rdo;

&ldo;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我有些不开心，让她失望。&rdo;

&ldo;阿若，那些不是你的错。有些人会同情你的遭遇，但即使他们善良，有怜悯心，他们没经历过你的人生，更没有体会过你的挣扎，所有的同情只浮于表面。他们不知道每一步你走得多辛苦。&rdo;

美若拥紧他。&ldo;你要回去多久？我现在已经开始想念你。&rdo;

丁维恩露出浅浅笑意：&ldo;你说出我的心声。&rdo;

晚上露薇打了电话来：&ldo;我问姚令康，他反问我两个问题。阿若是不是好女孩？我说是。他们是否相爱？我说我一直了解二哥的心，但不知道你。姚令康讲，有个好女孩和你二哥相爱，而且可以预知前面困难重重，做小姑子的理应祝福。&rdo;

露薇深呼吸。&ldo;好吧，他很正确，难得正确一次。阿若，我问你，你对我二哥如何？&rdo;

美若沉吟，随即低声道：&ldo;我想，我是喜欢维恩的。&rdo;

她望向丁维恩，他眼中喜悦不胜。

&ldo;那我该祝福你们。&rdo;露薇用不甘心的语气，忽而爆发，&ldo;可我为什么还是生气？因为你们两个串通，瞒住我？&rdo;

丁维恩小声道：&ldo;还好她不知道我怎么得到的消息。&rdo;

美若掩住嘴边笑意，郑重道：&ldo;露薇，谢谢你。&rdo;

丁维恩在春节后回港。正是新芽吐蕊的时节，可是周遭不觉春意。美若发现确实很想他，她按照维恩的嘱咐每天给他的花浇水，学他的食谱给戴妃做湿粮。

有日，露薇打电话来，&ldo;我要谢谢你。&rdo;

美若诧异。

&ldo;二哥很开心的样子，精神也很好。阿若，我明白，是因为你。&rdo;露薇感慨，&ldo;阿妈总说二哥最乖巧，最让人心疼。不是因为他的身体，是因为性格。我们家三兄妹，大哥最倔强，为了婚事可以半年不回家，不和家人说话。我小时最爱哭闹最难缠。只有二哥，没有什么欲望要求，对家人对下人都是客客气气有礼貌，好似怕给人增添麻烦和负担。&rdo;

美若无声叹息。

&ldo;我小时总觉得二哥像透明人，长期住院，偶尔回家也甚少出房间。我有心同他玩，他很包容很忍耐，虽然我聒噪，影响他休息。&rdo;

露薇流泪，&ldo;在我心里，一直觉得没有女孩配得起二哥。他那么聪明，自己看书也比我的成绩好，比我懂得的事情多。我明白你也好，但二哥是独一无二的。&rdo;

&ldo;我理解。&rdo;

&ldo;不，阿若，我没有埋怨你。相反，我是感激你。你知道吗？二哥这回回来，我觉得他变了，他更像个人，会大声笑，会和我讲你们在牛津的生活。天知道以前不逼他，他绝不会主动讨论自己。阿若，现在的二哥是活生生的。&rdo;

美若陪她一起流泪。

&ldo;阿若，谢谢你。&rdo;露薇在电话一端吸鼻子，&ldo;我必须为前段时间的态度道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阿若，连姚令康也讲你们前面困难重重。&rdo;

&ldo;我不怕的，露薇。我要的不多，只求眼前的宁静和快乐，能多一天就好。你二哥也是一样的想法。我们不贪心。&rdo;

&ldo;可是阿若，这样对你不公平。&rdo;露薇艰难地说出下半句，&ldo;我二哥的生命是以日计算。&rdo;

&ldo;他不肯告诉我病情，怕我担心，其实我也猜得到。&rdo;美若回忆维恩留恋的目光，她的胸口发热。&ldo;没关系的，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他。&rdo;

&ldo;那个人……他不会再做纠缠？&rdo;

美若捏紧电话线，又放开。&ldo;应该不会了。听七姑讲，他依然风花雪月，很潇洒。&rdo;

&ldo;姚令康与他合作，改建了观塘一座旧唐楼，应该赚了不少，姚令康过年送了我一套钻石首饰。&rdo;

那间如梦似幻的旧鸦片烟馆？美若有些恍惚。

&ldo;我不该提他，那些不好的事情已经过去了。&rdo;

&ldo;是的。和维恩在一起后，我偶尔会疑惑，那些不堪的回忆好似梦境，真的存在吗。&rdo;美若笑，&ldo;和维恩的每一天都很真实，大约因为充实。&rdo;

丁维恩回来已是四月末，美若开着那部柠檬黄i去车站，给了他好大一个惊喜。

他的随从又多了些，挤满司机开来的另外一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