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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第1页）

&ldo;讲清楚点！&rdo;

医生上身朝桌上一靠，人整个向前倾。&ldo;他也晓得自己害了蜜琪和孩子这么多年，想补偿一下以求心安。她老婆该哭该求的，全对他做过了，她已经死了心，再也不会听他的鬼话了。她叫他离开中情局，要不就滚出家门，永远不要回来。&rdo;仑道夫暂时歇了口气打住话题，唏嘘摇着头。&ldo;他却明白自己两者皆不可抛，所以他就只好闪到海上去了，完了。&rdo;

&ldo;你话没讲清楚，漏了些东西。&rdo;

&ldo;他投保了一大堆深险，因为考虑到自己干的工作‐‐这些保险，连中情局都不晓得‐‐这是可以了解的。而这些人寿保险，却有明文规定，如果自杀死亡的话，即不给付。我一直到现在还瞒着他老婆和孩子……我真该死……就这么回事，柯罗斯先生。你们害得他成了个抛家弃子的人，而我，却替他稍微补偿了一点罪孽。&rdo;

哈洛克瞪着老家伙看了好久之后，他才说，&ldo;即使你认为这件事你做得很对，你现在‐‐&rdo;他很谨慎的说&ldo;‐‐也不能跟中情局这么说了。而且还把大家狠耍了一记，你造成的损害是无法估计的。&rdo;

&ldo;管他们去死！二十分钟以前，你要我说老实话‐‐我说啦！&rdo;

&ldo;可是我却仍然要告诉你，并不是这么回事，&rdo;哈洛克说话之时，只觉得自己似乎比这名老医生还要苍老。&ldo;我并不希望你接受我这种讲法，不过我也必须告诉你一点，象马肯齐这种人，他绝不会在酩酊大醉之下，去做一个决定的。&rdo;

&ldo;扯淡！&rdo;

&ldo;让我请问阁下一件事。我想大概你平常也偶尔会喝一些酒吧，你喝了多少，你总该有个自知之明吧？&rdo;

&ldo;没错。&rdo;

&ldo;那你明知自己有点醉意之下，还会不会勉强自己去替病人开刀动手术呢？&rdo;

&ldo;当然不会，可是这与马肯齐的例子，并不一样。&rdo;

&ldo;绝对一样，仑道夫医生。因为当马肯齐和我这种人‐‐我可以举出二三十个这种人‐‐在&lso;场子&rso;里混的时候，我们也等于是个医生‐‐外科医生。我们甚至称呼我们&lso;行动&rso;的这个字眼儿，也叫&lso;开刀动手术&rso;。从我们踏入这一行‐‐从受训开始‐‐我们就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和约束‐‐跟你一样的‐‐绝不在&lso;行动&rso;前，或&lso;行动&rso;中，去碰一滴酒，否则&lso;开刀手术&rso;可能就会出差错。&rdo;

&ldo;你完全是在咬文嚼字卖乖‐‐拿你和我用的&lso;字眼儿&rso;混为‐谈！老马并不是在&lso;行动&rso;时喝酒自杀的；那时他在休假！&rdo;

&ldo;你如果是这么相信的话，他当然是在休假。&rdo;

&ldo;天杀的，你完全把我说的弄拧了！&rdo;

&ldo;没错。我一点也没错。你发现的那种&lso;迪戈辛&rso;类固醇，的确是打进他身体中的，问题却在于，并不是他自己打的；而且我敢说，那些酒也不是他自己灌下去的。我请问你，那种叫什么&lso;迪戈辛&rso;的玩意，是你自已经过自已解剖发现的呢，还是‐‐&rdo;

&ldo;是中情局派来跟我会诊的医生告诉我说，他发现马肯齐体内有呈现现&lso;迪戈辛&rso;的反应，否则心脏和血管不会爆炸。&rdo;

&ldo;你解剖了么？他解剖了么？&rdo;

&ldo;没有。中情局的医生说，马肯齐的事情不必大事渲染。&rdo;

天哪，难道说中情局的医生之中，也有&ldo;旅客&rdo;吗？

&ldo;那名医生是谁？

&ldo;柯林&iddot;席普斯。摄政基金会医学研究中心的病理主任。&rdo;

岂止是病理主任，医生。这个叫席普斯的，必然也是一名&ldo;潘民亚契先斯&rdo;！

他终于大大向前‐‐朝&ldo;暧昧&rdo;跨近了一步‐‐朝&ldo;巴希法&rdo;逼近了一步。

&ldo;太好了。有件事，我想请你照我讲的去做，&rdo;哈洛克说：&ldo;而且我恐怕你也只有照办了。因为，虽然你帮马肯齐拿到了保险金，却也等于同时帮助了苏联，害惨了我国政府。&rdo;

有件事，是哈洛克最不喜欢做的，那就是他必须完全在盲目中行动，而且他最恨的一件事，就是叫他手下的人去监视一个人，却又不能把为什么要监视这个人的原因告诉他们，只叫他们照着他的指示去做，让他们不晓得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种做法通常是比较危险的，因为替他办事的人，会觉得自己不被行动主持人信任，而怀恨在心，对交付的任务，也就难以热心。象目前的这件事，尤其糟糕，他甚至连最小的细节都不能告诉他下面的人。

假定马肯齐的死，与柯林&iddot;席普斯医生脱离不了关系，那就表示后者的确与&ldo;布拉瓦海岸行功&rdo;的幕后情节有关，表示席普斯这个人所主持的医学研究中心，乃是受制于国务院的那名奸细：那名嫖客&ldo;暖昧&rdo;代号的苏联&ldo;旅客&rdo;。如此一来，则显然席普斯医生也必须被假定成一名&ldo;旅客&rdo;。因此，监视席普斯的工作，绝对必须审慎，不可引起他任何的警觉，否则他就会预先通知&ldo;暖昧&rdo;，叫他警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