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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第2页）

&ldo;我说，老伯，&rdo;

&ldo;什么？&rdo;

&ldo;你真是卡内尔&iddot;山德士？&rdo;

卡内尔&iddot;山德士清了下嗓子：&ldo;其实不是。姑且装扮成卡内尔&iddot;山德士罢了。&rdo;

&ldo;我猜就是。&rdo;星野说，&ldo;那，你实际上是谁呢？&rdo;

&ldo;没有名字。&rdo;

&ldo;没有名字不麻烦？&rdo;

&ldo;不麻烦。本来就没名字，也没形体。&rdo;

&ldo;像屁似的？&rdo;

&ldo;未尝不是。没有形体的东西可以是任何东西。&rdo;

&ldo;噢。&rdo;

&ldo;姑且采用卡内尔&iddot;山德士这一堪称资本主义社会之ikon1的通俗易懂的形体而已。米老鼠也蛮好，但迪斯尼对肖像权有诸多清规戒律，懒得打官司。&rdo;

&ldo;我也不大情愿被米老鼠介绍女郎。&rdo;

&ldo;那怕是的。&rdo;

&ldo;还有，我觉得你的性格同卡内尔&iddot;山德士非常吻合。&rdo;

&ldo;没有什么性格不性格，感情也没有。&lso;虽此时我显形出语，但我非神非佛，本是无情物，虑自与人异。&rso;&rdo;

&ldo;什么呀，那是？&rdo;

1ikon：德语。希腊正教圣画像。上卷已注。2&ldo;上田秋成《雨月物语》的一节。反正你不至于读过。&rdo;

&ldo;没读过，虽然不值得自豪。&rdo;

&ldo;虽说现在我姑且以人的形体出现在这里，但我不是神也不是佛。本来就没有感情，想法和人不一样‐‐就这个意思。&rdo;

&ldo;嗬！&rdo;星野说，&ldo;懂还是不太懂，总之你不是人不是神不是佛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