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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第2页）

&ldo;凌小姐既是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多事了。&rdo;

卫太医扯了扯唇角，大步走到床边，在椅子上坐下，话语简介有力：&ldo;凌小姐。请伸出右手来，我要替你诊脉。&rdo;

他本就生的高大，此时坐在椅子上。比坐在床榻上的她依然高了不少。两人相距不过咫尺。

他能清晰地看到她俏脸上渐渐失了血色，贝齿用力地咬紧了唇瓣。咬出了深深的牙印。

他不让自己心软，硬着心肠继续道：&ldo;凌小姐为何不肯让我诊脉？是不信任我的医术？还是担心男女之别？&rdo;

&ldo;如果是前者，凌小姐大可以放心。我学医多年，擅长医治各种疑难杂症。落水引起的病症还难不倒我。如果是后者，凌小姐更不用忧心。在医者眼中，没有男女之别。也不会有人说闲话。&rdo;

说完，又牢牢地锁住了凌静姝的目光。

凌静姝的俏脸愈发苍白。

卫太医不疾不徐地追问：&ldo;我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凌小姐为何还不肯让我诊脉？不知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rdo;

谁说这个男人温和无害的？

褪去淡漠有礼的面具，他竟是这般锐利逼人。

凌静姝心里涌起阵阵凉意，仿佛是落入了一张网中，无法挣脱。

罢了！他既是猜到了，就告诉他又有何妨？反正她的怪病也不可能一直瞒下去！

凌静姝咬咬牙说道：&ldo;我不肯让你诊脉，是因为我患上了一种罕见的怪病。不能靠近碰触任何男子，否则就会全身痉挛呕吐不止。&rdo;

说完，便将头扭到了一边，再也不肯看卫太医一眼。

深藏在心底的秘密就这么说出了口。

她没觉得如释重负，只有种难言的愤怒和羞辱，或许还有一丝的悲凉落寞。

一个尚未出阁的少女，偏偏患上了这等难以启齿的怪病。就算卫太医治过再多的疑难杂症，也会觉得错愕吧！

他会用什么样的目光看她？会觉得她是个怪物吧！

……

她转头的动作很快，他敏锐的目光依旧捕捉到了她眼中闪过的水光。一时也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感觉。

是后悔？是怜惜？抑或是两者兼而有之？

多年如枯井寒冰一般的心田，泛起复杂难言的滋味。

&ldo;对不起。&rdo;卫太医的声音宛如轻叹，在耳边低低地回响：&ldo;我身为大夫，见了奇怪的病症便会下意识地追根问底，却未考虑到你的感受。刚才多有冒犯之处，我向你道歉。&rdo;

凌静姝用力地眨眨眼，将眼里的水汽逼了回去。待情绪稍稍平静了一些，才张口道：&ldo;我本来就生了怪病，和你无关，你何须道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