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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2页）

他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顾清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口血又涌上。现在他全身的劲力已经散乱，一时间根本来不及提气抵御。

整个御花园中仿佛突然间安静下来，静得几乎能听见针落在地上的声音。

&ldo;你杀了我吧。&rdo;顾清鸿哑声说道，他安静闭上眼：&ldo;我大仇已报，是时候你来报仇了。若你放过我，下一次……下一次就是两国兵戎相见的时候……你可能就没那么容易杀了我……&rdo;

&ldo;不！‐‐不！……聂将军放过他！聂将军！&rdo;亭中七公主忽然回过神来尖叫起来：&ldo;聂将军！你不能杀他，你不能杀他！‐‐&rdo;

聂明鹄仿佛没听见，只瞪眼看着手中的顾清鸿。

&ldo;大哥，放了他。&rdo;一声柔柔的声音传来，聂无双慢慢走近，叹息一声：&ldo;皇上说只是切磋。你杀了他就是抗旨。&rdo;

聂明鹄慢慢地放开他，狂怒的他已经冷静下来：&ldo;皇上说得对，为将之道，贵在坚韧智勇。能忍人所不能忍。&rdo;他说完，大步离去。

聂无双冷冷看了一眼顾清鸿，随后翩然离开。

……

她在一处僻静的树荫下找到自己的大哥聂明鹄。聂明鹄看到她过来，勉强笑道：&ldo;小妹不用去陪皇上么？&rdo;

聂无双默默坐在他身边，像是小时候一般把头靠在他的肩膀，蝉声阵阵，两人之间却越发沉默。

许久，聂明鹄浑身颤抖，聂无双看着他眼中的热泪滚落，一颗一颗滚烫得几乎要灼烧了她。

&ldo;哥哥，血仇要用血来洗。总有一日，我要应国的铁骑踏平关山万里，长驱直入齐国皇宫，血洗齐地来祭拜我聂家百口无辜族人！&rdo;她一字一顿地说道。

聂明鹄愕然抬头，这才发现曾经温柔的小妹早就陌生得叫他不敢再认。

……

宫宴过后，萧凤溟下旨，先是责备了聂明鹄失手伤人的无礼，随后又擢升聂明鹄为禁卫军统领，同时他还下旨宽言抚慰齐国使节顾清鸿，赏赐不少东西。顾清鸿伤势不算太重，就在东林寺住持暂住的&ldo;天马寺&rdo;中养伤。

聂无双一舞成名，宫宴过后，萧凤溟特赐随行圣驾。众妃子不由眼红嫉妒，但是心中又无可奈何，谁能如她一般一舞倾天？连自视力甚高的云妃都不是她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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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德妃齐嫣

&ldo;甘露殿&rdo;中更漏滴答，聂无双低头磨墨，而萧凤溟正在凝神批阅奏章，看了几本，他放下手中的奏折，看了一眼默默出神的聂无双，柔声问道：&ldo;可是累了？&rdo;

聂无双回过神来，摇头笑道：&ldo;臣妾不累，只是在担心大哥。&rdo;她心中所思所想竟然脱口而出，不由有些忐忑。累

萧凤溟失笑道：&ldo;你担心你大哥什么？他的能力完全可以胜任禁卫军统领。&rdo;

聂无双不接口，沉默了一会，萧凤溟回过头来，仔细看着她的脸色：&ldo;你是在担心顾清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