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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ldo;箱守，住在长野县的山沟……&rdo;不管怎么说，通过这次与岩佐夕子的邂逅，总算判明了被害者的姓氏。

&ldo;能碰上刑警，我感到很安心。&rdo;岩佐夕子叙述完献花的过程后叹道。

&ldo;放心什么？&rdo;

&ldo;原来我想，一个流浪汉死了，警察是会不闻不问的。然而，现在我才知道，他们不仅捉到了凶手，而且还要调查被害人的身份，东京的警察并不那么冷漠。&rdo;

&ldo;在破案方面，我们不管被害者是谁都一视同仁。&rdo;牛尾意外地受到称赞，苦笑道。因为他心知肚明：警察并不是那么公正的。对那些违反选举法、渎职案等，他们基本不插手；对那些右翼组织、过激派的内讧也过于放任。

当然，总理大臣遇刺与流浪汉之死决不能相提并论，但警察这块招牌必须保持&ldo;公正&rdo;、&ldo;正义&rdo;。

&ldo;以前我不相信警察，可我现在正慢慢转变观念，觉得警察也可信赖。&rdo;

&ldo;希望你有大转变。&rdo;

以上就是牛尾和岩佐夕子的不期而遇。

2

牛尾不久便知道了夕子干着应召女郎的活计。从她的化妆来看，可以推测出是从事夜生活工作的，但未曾料到她卖身。的确，从她脸上看不出受皮肉生意污水浸染的痕迹，好像她自己对卖身这行当没有什么抵触。

&ldo;我觉得你应该干一种更适合你的工作。&rdo;牛尾和蔼地劝她。虽然他不是分管风俗业的，但作为警察，他也不能完全装不知道。但是，他也不想尽显警察职能，毁掉与她刚建立的和谐友情。她也似乎对牛尾打开了一点心扉。

&ldo;有适合我干的工作吗？我已不能过从早上9点就要被束缚一天、月薪只有七八万日元的生活了。在东京，一个单身女子要想不太受苦地生存下去，没有其他出路哟！在酒吧或夜总会工作也好，在白天工作也好，只要女子想挣钱，就得干同样的活，只不过有的道貌岸然，有的遮遮掩掩而已。&rdo;

&ldo;我所说的是既不遮遮掩掩，也不道貌岸然的工作。&rdo;

&ldo;我可不需要你来说教啊！&rdo;

&ldo;我可不想说教，只觉得你不适宜干那种工作。&rdo;

&ldo;现在这工作最适合我。我呀，是性的救护车！&rdo;

夕子在箱守活着的时候谈了同样的话题。那时她自称为&ldo;消愁窟窿&rdo;。不论是性的救护车，还是消愁窟窿，说穿了都是同一个意思。

她并非无理争三分地自己给自己的工作下定义，而是不想听别人喋喋不休地劝她卖春是社会丑恶现象等等，所以才找了这个不是借口的借口。

牛尾看出了她的这种心理，没敢再深谈下去。

第04章不归的游客

1

&ldo;慎一这次准备到哪一带去？&rdo;好长时间没有一家三口一起吃饭了，牛尾趁这次共进晚餐的机会，向儿子慎一问道。

&ldo;随风飘荡，顺其自然，我是只不定行踪的候鸟。&rdo;慎一笑着回答。他是牛尾夫妇的独子，今年是大学四年级。他酷爱旅游，平时打工积攒零钱，正实施步行整个日本的计划。

&ldo;不过，连大致去向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时不好联系呀！&rdo;母亲澄枝担心似地说。慎一每次外出旅行，她都提心吊胆。若有可能，她真想同儿子一起去。在儿子平安回家之前，她经常失眠。可是，慎一却不顾母亲的挂念，偏偏喜爱漫无目的的独自旅行。

&ldo;有句诸语说：要让爱子经风雨见世面。他是个男孩儿，冒点风险也未尝不可。这次又不是像植村君那样，一个人去阿拉斯加，去南极，你不必担心。&rdo;虽然牛尾嘴上安慰着妻子，但内心也一直挂念着旅行中的慎一。他深知：男人要强壮，就必须游学练武，但是，他仍然不想将自己的孩子暴露在危险境地。冷酷的刑警也是人之父呀！

&ldo;好好好，不能让妈妈过分担心，我说出大概方向。&rdo;慎一不耐烦地说。

&ldo;是啊，你每次旅游，都会缩短妈妈的寿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