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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头陀闻言,豹眼一瞪,怒视于孟迁,森然道,“说好的除了皇宫内院,无处不可去呢?洒家可是警告过你,若夸了海口却做不到,要唯你是问的!”
“我的个天老爷哟!”
孟迁闻言,不由叫苦连天,“诸位便是新来汴京,也当知晓那西楼是什么地方吧?那可是燕馆行首李师师的雅阁。她可是当今官家的心头肉,诸位让我带你们去那种地方,还不如去宫城内院呢,至少死得还利索点!”
公孙道人想了想,又拿出一锭银子。
但孟迁依然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这不是银子的问题!”
头陀面露不耐之色,威胁道“你这鸟人,可要想清楚了!现在你的嫂嫂与妹子的性命,可都还在洒家手里捏着呢!带我们去西楼,未必会死。但不去,现在立刻便要死!”
孟迁闻言,眉头一皱,心头无明之火,腾地就窜了起来。
就在这时,公孙道士瞪了头陀一眼,责道“武都头,休要胡言!”
孟迁沉默数息后,忽地一笑,昂然道“嫂嫂与妹子,乃是孟某的逆鳞,谁若触之,某便是拼着万劫不复,也要取了他的狗命!”
“呵呵,猖狂!”
头陀也是个心高气傲之人,闻言冷笑一声“就凭你?”
“武都头,弱犬还知护母,更何况人乎?”
燕小乙对头陀摆了摆手,然后对孟迁说道,“孟小哥,刚刚是我武家兄弟冒失了,我替他向你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
孟迁走上前,把银子推了回去,沉声道,“孟某算是看出来了,今天我若是不应承你们,恐是难以善了。孟某也非怕死之人,但想要我陪你们冒着掉脑袋的风险走一遭,这个价钱……呵呵,怕是不够!”
他寻思,既然要冒死一搏,那怎么也得把妹子将来的汤药钱讨到手再说。
公孙道士闻言,沉思了片刻后,颔首道“贫道懂了!”
说着,他站起身,走向里间沉睡的杜秀娘和孟小莲。
他走到床前,摸了摸孟小莲的脉搏,又捏开她的小嘴看了看舌苔。
孟迁大急“你要作甚?”
“放心,贫道不傻,既有求于你,又怎会伤你妹子?”
公孙道士轻笑一声,道“经我观瞧,令妹气血两虚,患这怪病已经有不少年头了吧?”
孟迁怔了怔,凄苦一叹“大夫说是胎里病,无药可医,唯有不断进补,多活一天算一天了。”
“呵呵,庸医误人!”
公孙道士摇头失笑,径直从怀中取出一枚丹药,塞入孟小莲口中,又让那怪人时头领端来清水,化开服食。
“你给我妹子喂的是什么?”孟迁虎问道。
“你就偷笑吧,小子。”
武都头在旁漠然说道,“此药乃俺们寨中安神医亲手炮制的灵药,包治百病,生死人肉白骨,便是有一口气,也能从阎王爷那里把命抢回来。就这一丸药,便是千金不换的至宝,令妹今日有幸吃上一丸,乃是她天大的福分,莫要不识好歹!”
孟迁瞪大了眼睛,将信将疑。
但说来也怪,孟小莲服药之后不久,呼吸就平顺了许多,而且往日她睡梦之中,都苦于梦魇纠缠,今日却是睡得颇为香甜,苍白的小脸也浮起一丝血色,看着恬静安然,惹人怜爱。
“果真有效!”
孟迁见状大喜,对公孙道士感激道,“多谢道长赠药之恩!”
“你先不忙谢贫道,听完了怕是还要恨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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