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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吕布就说：&ldo;老夫人扮的，就是我们这种下人，还能再跟着一个下人？&rdo;

杜筠青说：&ldo;就为我生了一双大脚，就非得扮成下人？扮个小户人家的娘子，也成吧？&rdo;

吕布说：&ldo;小户人家，有几家雇佣人的？三喜他也不像小户人家的长工佣人。三喜，老夫人扮成小户人家的女人，你就扮成老夫人的兄弟吧！&rdo;

三喜连说：&ldo;吕嫂，你这不是乱了辈分了！给老夫人当兄弟，是想折我的寿？&rdo;

杜筠青说：&ldo;三喜给我当兄弟，也不像。扮个书童琴童，倒像。&rdo;

吕布说：&ldo;小户人家，能有书童？再说，书童是跟公子，哪能跟了娘子满大街跑？&rdo;

杜筠青说：&ldo;那三喜你就男扮女装了，扮我的丫环！&rdo;

三喜说：&ldo;我的脚更大，哪能扮女人？&rdo;

吕布就说：&ldo;大脚娘子，跟了一个大脚丫环，也般配。&rdo;

说得三人都笑了。

3

那天回来，杜筠青就和吕布躲在她的大屋里，试着穿戴吕布的衣束。

杜筠青是高挑身材，也不瘦弱。吕布呢，身材也不低，只是壮些，近年更有些发福。杜筠青穿了吕布的衣裳，就显松垮。

杜筠青对着穿衣镜，看自家松垮的新样子，就忍不住笑了。换了身衣裳，真就脱去了老夫人那种可恶相了，果然像一个小户人家的娘子。

吕布在一边看了说：&ldo;老夫人你架不起我的衣裳，一看就是拣了旁人的估衣穿。&rdo;

&ldo;我看这样穿戴了，还蛮标致呢，宽宽大大，也舒坦。小户人家穿戴，哪要那么合身？就是你这衣裳，也够金贵，是细洋士林布吧？&rdo;

&ldo;这身还是外出穿的下人包衣，在家伺候老太爷老夫人，不是也得穿绸缎？&rdo;

在康家这样豪门大户，贴身伺候主人的仆佣，衣资也是不菲的。尤其像吕布这样在老太爷老夫人眼跟前走动的下人，穿戴更得讲究。可她们出外，那就决不能沾绸挂缎，以明仆佣身份

。只是，布衣也上了讲究。

&ldo;就先穿你这一身吧，你就把这身给我仔细洗洗。改日你家去，再给我寻身村妇穿的衣裳，看我穿了像不像村妇。&rdo;

&ldo;老夫人穿了这身，我看也不像小户人家的娘子。你走几步路，叫我看看？&rdo;

&ldo;怎么，还是嫌我脚大？&rdo;说着，就走动起来。

吕布看了，说：&ldo;不是嫌脚大。看你哪像大脚老婆走路的样子？&rdo;

杜筠青想起了以前给老东西、给那些大户财主们走佳人步时的情景。那时，惊得他们一个一个露出了傻相，可现在，老东西哪还把她当有西洋气韵的佳人看？佳人步就佳人步吧，她就是要迈着佳人步，给他满大街走。

&ldo;走得不像就不像，莫非我还得跟你学走步？&rdo;

&ldo;不用学，你走路使点劲就像了。&rdo;

&ldo;使点劲？不坐车，不坐轿，还叫我使点劲走？吕布，你是想累傻老婆呀？&rdo;

她们正在一边试衣，一边说笑，就有女佣在外间禀报：六爷求见老夫人。

吕布问：&ldo;见不见呢？&rdo;

杜筠青说：&ldo;哪能不见？&rdo;

&ldo;那老夫人就赶紧换了衣裳吧。&rdo;

&ldo;我就穿这身见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