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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施怀先坚持道:“不如先把他捆起来,让怀瑾怀瑜都过来,我们投票决定。”扭头看施图安:“四妹认为呢?”
“我……不知道,我听大姐的。”
施图南与施怀先对峙,施怀先问:“倘若他醒了,第一个追究谁?”正说着,有人敲门,老三扯着嗓子喊:“七妹,大哥在你这么?”
施图安应声:“在。”
施怀先深深地看她一眼,转身去开门。
老三看见床上的人,诧异道:“七妹,大哥怎么了?”
“大哥要轻薄我,我就把他敲晕了。”
“啊——”老三目瞪口呆。
“我去甲板上转会,你陪着大哥吧。”她扯着施图安离开。施怀先跟在她身后道:“这事是我太莽撞,考虑不周。”施图南没应他,直接出了船舱。施怀先盯着她背影,转身去找宋家少爷。
李邽山睁开眼,老三道:“大哥,你醒了!”
李邽山面色难看,一语不发。老三请了苏医生,他担心大哥脑袋被砸坏了。老二老四问咋回事,老三难以启齿道:“大哥对七妹欲行不轨之事,被七妹给砸晕了。”
“啊——”一屋子人目瞪口呆。
这两日,弟兄们很焦急,大哥欲对七妹不轨,七妹不从,俩人就生了嫌隙。一个冷着脸,一个温淡,谁也不同谁说话。老二先看不过,打算做和事佬,在施图南经过的地方扔了块果皮,让她狠狠摔了一跤。苏医生拎着药箱离开,说她脚腕应是扭到了,估计要卧床休息几日。老二心知闯了祸,死当王八,绝口不提。
当晚宋家,何家、杜家等各位商贾的少爷与老爷不约而同地聚集在施图南客房,说是有要事相商。起初施图南不明,待看见施怀先,什么都明了。
施图安要回房间,被门外两个人拦住,正要发脾气,被晚香拉走道:“四小姐四小姐咱们先去姨太太那,大小姐在同人商量要事,说是不许人打扰。”
“同谁?”施图安问。
“我见宋家何家少爷都在。”晚香引她回了梁晚月房间。
“他们悄咪咪地商量什么?”施图安好奇。
“我怎么可能知道?”晚香道。
“诶,二姐三姐呢?”施图安问正在绣旗袍的梁晚月。
“怀瑾在你大姐房间,怀瑜在阿帘房间。”梁晚月道。
“您还会补旗袍?”施图安看着旗袍开衩处绣出的一朵花问:“这不是二姐的旗袍?”
“我以前可是绣娘。”梁晚月笑道:“她这旗袍才穿没两日就坏了,丢了可惜,绣朵花就看不出来了。”
“您绣的真是好看!我有件洋裙不小心刮破了,您能帮我绣朵花吗?”
“可以,只要你不嫌我绣的苯拙。”梁晚月道。她并不讨厌施图安,反而有两分怜爱,施家能同她好好说话的只有施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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