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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了皱眉,“怎么调理了这么大半年,还是这个样子,我看周政委是不中用了。”
苏阑无语地瞪了他一眼:“我自己身体不好,干嘛怪别人呀?你怎么那么□□。”
沈筵几乎要被气笑了,他从后头环住她,双手和她交缠在一起,“你怎么那么讲道理?我总忧虑你气儿短底子虚,你倒向着旁人说话。”
苏阑转过去,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沉沉望住他,“沈筵。”
沈筵回视她的笑意,竟然有一霎的恍惚,“怎么了心肝儿?”
“就是忽然觉得,我真的好爱你。”
苏阑郑重其事,有如部委的红头文件公布最新政令一样通知到他,嗓音依旧娇软。
他没料到她会突如其来地说这个。
那一瞬间,沈筵看进她一双眼波如流的杏眸,无法压抑的狂喜、惊愕、心酸、不安如潮而过,最后他神思勾勾缠缠地吻住了她。
他们一路拥吻着,双双跌在沙发上。
沿途散落的零散衣物,是这时情浓意炽最好的物证,但令他最难释怀的是,这竟是苏阑最后一次说爱他。
那个午后他们做了很多次。
到后来苏阑实在受不住他疯了般一下重过一下的冲撞,今天倒奇怪了,连求饶也无用,沈筵这厮就像攒了十年家财急着在一日散个干净似的,任凭她如何哭,都不肯迁就她。
苏阑最后昏睡在了浴缸的靠枕上。
沈筵就料到会是这样,因而他一直听着里间的动静,接连喊了几声阑阑后,他轻推开浴室的檀木双开门。
他羊脂白玉般的人儿,头就枕在浴缸边,泰半身子淹没在水中。
沈筵拿了一条浴巾将她裹了出来,苏阑在迷蒙中不自觉地将头往他脖颈处挪进了一步,这份无意识的迷恋让他很是受用。
他便也低下头,半边脸贴着她的额头,亲昵地蹭了蹭。
“我的心肝儿,我对你不住。”
沈筵将她放到床上,嘴唇微微颤着,辗转吻着她的眼睫。
苏阑直睡到傍晚才醒,冬日天黑得早,卧室内暗得很,连一盏壁灯都没有点。
沈筵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来,“醒了?”
苏阑习惯性地往他怀里一钻,头埋进他的胸口,手从他紧实的腰腹间滑过去,“你都没有睡吗?”
沈筵侧了些身子,和她严丝合缝、毫无间隙地紧紧贴在一起,比起做爱,他似乎还更喜欢这种在暗夜里拥抱的感觉。
只有这个时候,他的感官才能敏锐而强烈地感知到,怀里这个姑娘,是真正完完全全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他笑了声,“我不是才睡了你吗?记性那么不好,要不然咱再来一遍?”
“你积点儿德吧沈筵,怎么着,明天不打算过了呗?”苏阑娇嗔着说道,“你这么竭泽而渔可不行,得讲个生态平衡,我四肢到现在还酸着呢。”
沈筵一下下顺着她的头发,“那我们起来去吃饭好不好?”
“不要,我想再抱一会儿,其实我可想你了。”
苏阑到这会儿才肯说一句半句的实在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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