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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采一愣,然后莞尔。
她道:“了不起。”
会卖书。
她与乌灵君交易,将两本书都收入怀。她与乌灵君交钱时,袖下腐朽的隐隐露出的森森白骨,让乌灵君一惊。那隐隐魔气相缠,乌灵君骇然时,见姜采抬眸对他一笑,从他手中抽走了书。
同时间,结界一破,乌灵君这才惊骇又结巴:“重、重、重明君……”
姜采:“咦,你认识他?却不认得我?”
乌灵君茫然,见一道符咒从张也宁袖中飞出,砸向与自己交易的姑娘。那姑娘抽身一躲,手中酒坛被砸碎,座下长凳也消失,她却在半空中一旋,安然落了地。
姜采心疼地看眼洒了一地的酒液。
雨归终于能开口了:“师姐快逃!”
逃什么逃。
姜采啧一声,忽觉清光寒如月,罩住自己。她正要抵抗时,忽而一愣,在那清光落下时,月色精华在她周身游离,道心上的尘埃在刹那间被轻轻一扫,神智清明时,那被魔气侵蚀的半只手臂,伤势都因此而缓和。
乌灵君还在茫然地问:“谁?姑娘你是谁?你和重明君认识啊?”
姜采缓缓抬眸,眼睛漆黑,睫毛飞扬,她的目光,与张也宁对上。
月华皎洁,皓月当空。清风徐徐,衣袂飞扬如仙。
与他重逢之时,尚是月美人清。
姜采噗嗤一笑:“你又用清心咒刷我。怎么,我在你眼中就那般像魔物?”
张也宁垂眸看她手臂,隔着衣袖,他目光却如有实质般一扫,看得透彻。他口上道:“你的魔气是我惹出来的,我自会负责。但我以为你不敢来长阳观。”
他顿一顿:“我也实在没想到,你会这般……爱好听不三不四的瞎话,还会信。”
毕竟魔气未曾扫清,她怎么敢四处乱跑,不怕魔气更重,侵蚀道心更厉害?
同时,他一道清心咒扫在姜采身上,也微微放心。至少魔物若混迹在这次寿辰访客中的话,魔物不会是姜采。他试过她,她身上除了那手臂,再无魔气了。
姜采不以为然,当做没听到他隐晦的将八卦说成是瞎话的自证清白,她垂眼:“你负责?难道我若不小心入了魔,你也能负的起责任?莫开玩笑了。”
张也宁:“我自然负责。若你入魔,我必杀你。”
姜采一怔,缓缓撩眼。她眼中笑意为退,几分慵懒,更多的却是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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