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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突然被叫来的井崎，站在表情严肃的竹村和宇野面前。受到严词追问，一时摸不着头脑。

&ldo;真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呀？&rdo;

&ldo;别装傻了！你干的好事！整个羽代署都难保了！&rdo;

竹村把桌子啪地拍了一下，旁边的字野横眉怒目，像要过来咬上井崎一口。这间屋子是嫌疑分手的调查室，门紧紧地关着，旁人不得靠近。今天，与其说与平常气氛不同，还不如说一开头就是对待犯人的样子。

&ldo;真叫我掉迸闷葫芦里了，你二位今天怎么啦，是说我干了什么坏事了吗？&rdo;

井崎脸上泛出暧昧的笑容，好像迷惑不解似地来回搓着手。

&ldo;还装傻吗？好吧！那么我来问你，明美真的掉进化魁潭了吗？&rdo;

&ldo;您说什么？&rdo;

井崎的脸马上绷了起来。

&ldo;你老婆不是在花魁潭，而是在另一个什么地方躺着哪！&rdo;

&ldo;那……那……那是从何说起呢？&rdo;

绷起来的面孔像挨了一巴掌似的。

&ldo;我问你呢！&rdo;

&ldo;竹村先生。您在怀疑吗？&rdo;

&ldo;啊哈！大大地怀疑！放聪明些吧！你可不要小看了警察！这儿的警察和中户家是一根线上拴的蚂蚌，一向是相依为命，差不多的事情我们也从来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可你们也不要得寸进尺啊！我们装聋作哑是有限度的。&rdo;

&ldo;这个我晓得，所以我们也了解这个限度。&rdo;

看来井崎在拼命招架，想要重新振作起来。

&ldo;你要是打算假装不知，顽抗到底的话。我们也有我们的办法！动员整个警察的力量去搜杏河童津一带。你看怎样？&rdo;

&ldo;搜查河童津！&rdo;

井崎脸色变得煞白。勉强支撑着的架势眼看就要土崩瓦解。

&ldo;你是心中有数的！越智朋子和味泽岳史就像闻到尸臭的苍蝇似地在那一带转悠哪！&rdo;

&ldo;就是越智茂吉的女儿和人寿保险公司的外勤员！&rdo;

&ldo;就是他俩！&rdo;

&ldo;这回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了吧？怎么样？你说你老婆掉进花魁潭时，我们就觉得可疑，不论谁都会那么想嘛！可是。既然你硬说掉进了花魁潭，一时也难以辨别出是事故还是谋杀，因而我们看在平素的交情上，虽然觉得有点可疑，还是开了事故证明。你可要明白。这就是我们装聋作哑的界限。之所以签发事故证明，是因为我们相信明美的尸体在花魁潭里。

尸体出现不出现都无关紧要，只要在潭里就能保住警察的立场。我们没想到，你竟然连尸体在哪儿也扯谎骗我们！若是日后尸体从另一个地方冒了出来，该怎么办呢？不仅我们会丢掉饭碗，警察署也就无立足之地了！你明明知道这一点，还来骗我们，是不是？&rdo;

&ldo;我。只是……只是……&rdo;

井崎被竹村问得张口结舌，无言答对。

&ldo;只是什么？&rdo;

&ldo;我并没有想给竹村先生添麻烦。&rdo;

&ldo;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尸体究竟在不在花魁潭？&rdo;

&ldo;请稍等一下！&rdo;

&ldo;还等什么？！等越智的女儿把尸体找出来可就晚啦！&rdo;

&ldo;我决不会让他们找出来！&rdo;

&ldo;你说不让他们找出来，可现在他们正在找哪！也许这会儿工夫就找出来了！&rdo;

&ldo;竹村先生！&rdo;

井崎一直单方面处于被动，现在就像风向为之一变似地，突然改变了口气。

&ldo;请放心！我决不干那种愚蠢透顶的事！这件事绝不会给竹村先生和警察署添麻烦。&rdo;

他那圆滑周到惯于周旋的面目一下子变成了流氓恶棍的狰狞嘴脸。

这位小心翼翼的中年男子，刚才还在竹村追问之下浑身哆嗦成一团，现在摇身一变，立刻杀气腾腾，浑身充满了恶人的自信。那是一种在黑暗世界里鬼混过来、久惯作恶的人摔打出来的自信。这一变，变得非常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