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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第1页）

姜先右手成拳，砸进左手掌心：&ldo;好！我还有一事，须与公主商议。&rdo;

女莹奇道：&ldo;何事？&rdo;你跟我有什么好商量的？

姜先道：&ldo;荆伯非但与我有仇，也与公主有争执，你我不如合作？&rdo;

女莹瞅瞅庚，又瞅瞅姜先：&ldo;这不是，已经合作了吗？&rdo;

姜先摇头，笑道：&ldo;久在南方的，毕竟是公主你呀。若谋得荆地，你我平分，如何？&rdo;

女莹心道，蛮地都够我愁的了，一、二十年内，我是无力谋荆的，你这般说又是什么意思？索性将话摊开了讲：&ldo;庚属希夷，你当与希夷说些事，我心在蛮，不在荆。&rdo;

&ldo;然而要南下，总须与地主打个招呼的。荆伯如今，恐怕有事于蛮呢。&rdo;

女莹想了想，道：&ldo;好。&rdo;

姜先将脸一转，含笑对卫希夷道：&ldo;不知希夷意下如何？&rdo;

这笑得怪怪的，好像打着什么坏主意。不过庚现走不了，答应了他也无妨，卫希夷道：&ldo;好。&rdo;

&ldo;那咱们便先说眼下之事？我已派人去探问荆国之事，不久即会有回音。又有建城选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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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莹立意不管得太多，只将眼睛往南放。卫希夷说的也有道理，如今荆、蛮情况不明，不好贸然攻打劫掠，补给确也要仰仗北方，提议在此建城停留，倒也不是全为庚，更是为大局谋划。若是荆国不肯借路，说不定还要打上一仗。

新□□字，便叫做白牛城，盖因曾宰白牛做祭祀。

新城的选择是卫希夷亲自做的，别人对选址之事或一知半解，或全然不知。卫希夷的师门里，大师兄便是白手起家做这个事的，知道得更多些。依旧选址的规则，又多考虑到了近来的天气，选定了一处山前的开阔地。

再次宰杀了一头白牛行祭，为白牛城举行了奠基的仪式。

姜先一点也不见外的请她再为自己也择一处建城，两城相近最好。知道伯任已经建了阳城，卫希夷尚在幼龄便知道要避开伯任的城盘，免得冲突，姜先却仿佛不知道这个顾忌似的，提出了这样的要求。理由还很充份：&ldo;你我在荆地，皆是外来之人，分则易为各个击破，不如互相有个照应。&rdo;

卫希夷想也是这个道理，便在附近为姜先另择一城，姜先宰杀白马行祭，为这里取名白马城。一牛一马，相得益彰。

此时荆地的雨时断时续，仿佛是在减少，工程进展得快了些。眼见城垣渐起，附近也有些逃亡百姓渐渐依附过来，任续依旧不死心地劝姜先：&ldo;公子说过，自己的长处不在行伍而在庶务，想让那一位知道您能干，不如留在此间，为她转运粮糙，或是牵制荆伯，不令荆伯为难于她，又或者，若她在蛮地之地不顺也好接应。都比跟随过去强。&rdo;

姜先唇边一抹冷笑，道：&ldo;我固不长于行伍，却也不只是长于庶务啊！谁说南下用不到我的呢？&rdo;

&ldo;咦？&rdo;

&ldo;南下少不了勾心斗角，这些事情，不如我为她挡了吧。&rdo;

任续知道他这些年长进不小，在这件事情上却一直认为姜先是在找借口！直到姜先派出去的斥侯与逃亡过来的流民带来了消息‐‐

其一，荆伯不在荆国，留守的是他的太子，随行的却是荆伯的次子与三子，二人军功卓著。其二，荆国也受到了不小的水灾，灾情比天邑周围更严重些，不少民人流亡，荆伯希冀借掠夺蛮地而补偿本国。其三，荆伯的进行受到了阻碍，被卡在了中途，进退不得。其四，蛮人虽然分裂，亦有投靠荆伯之人，但自两年前，南方传来消息，有人自称南君浑镜，重新收束人马，与荆伯对上了！

任续道：&ldo;南君没死？这倒是个不错的消息，有他在，与他合作更可靠些。&rdo;

姜先诡异地看了他一眼：&ldo;谁个要真的吞并荆国了？我是躲一躲天邑的是非，寻荆伯的麻烦，再为老师取一地立足而已。荆离唐甚远，是一块飞地，若非老师先前也在南方立足，我也不会想到封他于此。我是担心，蛮地争斗不止要动刀兵。人心阴恶，我须得为她防上一防。&rdo;

任续抽抽嘴角，心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才觉得你长进了，我有脸见你爹了，你就这般胡来了！总之，我一片忠心，大不了为你捐躯就是了。

姜先却在想，有南君如果没死，好几年了，会不会再娶妻生子？就前妻那般表现，车正又不肯认他，前妻一脉在他心中的地位可就危险了。则后妻与新生的儿女会更得重视，女莹将来如何尚未可知。卫希夷站在女莹一边，恐怕也要有麻烦。处置这些事情，姜先认为自己更合适一些。

将消息择要与卫希夷讲了，隐讳地提到了南君，卫希夷道：&ldo;此事庚也与我们说过。&rdo;

什么？说过了？姜先磨磨牙，问道：&ldo;不知你们要如何应对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