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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名利与权势吗？&rdo;

口中有一股难耐的苦味逐渐扩散，我仿佛回到年少轻狂初尝香烟滋味的时候。

这是多么简单又大胆的犯罪啊！凯休与修克罗斯博士两人只是利用了总统遭到暗杀的遇然机会而已。事迹败露顶多是诈欺罪，这项智慧型的罪行反倒使我同情起那个暗杀总统而遭到警察乱枪打死的流亡古巴人实在太笨了，难怪修克罗斯博士不厌其烦地向众人表示无可奉告，也看不出总统面有苦恼之色。

&ldo;不过……&rdo;

我看着布兰达。

&ldo;你为甚么看得出来？&rdo;

第三次的微笑。

&ldo;没有理由也没有证据，我只知道赖瑞就是赖瑞，并不是别人。&rdo;

&ldo;……&rdo;

&ldo;你不相信我？&rdo;

&ldo;不、没这回事。&rdo;

我不得不相信，男女之间的确存在着一条看不见的感情线，我自觉这份确信之外，伴随着些微的心痛。

&ldo;有个问题想请教你。&rdo;

&ldo;请说。&rdo;

&ldo;你为甚么要把这件事告诉我？&rdo;

她没有立即回答，眼神望向远方，在内心审视自己；我出神地看着她那纤纤玉指。

终于，她无奈地开口说道。

&ldo;因为我无法忍受他抛弃我的事实。&rdo;

&ldo;他抛弃你……&rdo;

&ldo;是的，美国总统的宝座比我更具吸引力。&rdo;

她的语调开始起伏。

&ldo;如果说他一开始就觊觎着总统的地位，那我无话可说，不，也许我还会助他一臂之力达成野心；但他只是趁火打劫，我所爱的男人并不是这么一个短视近利的投机主义者，我不愿看到他继续堕落，他这么做只会贬损自己又背叛了我。&rdo;

&ldo;你希望赖瑞受到惩罚吗？&rdo;

&ldo;我衷心期盼。&rdo;

&ldo;但我需要证据。&rdo;

&ldo;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找得到。&rdo;

我闭上双眼，却看到一条河，那是罗宾坎河，我知道除了过河之外别无他法──不、我早就明白我也是一个投机主义者。

&ldo;我会尽力。&rdo;

我答道，闹剧差不多该闭幕了。

我拟定计划，采取必要措施。

这家汽车旅馆是华府党政高官与各国使节经常用来进行密商的场所，地点位于契沙皮克湾与帕坦科山特河交界一处祖母绿的田园地带，顾客全是吸血鬼与狼人的亲朋好友，只在夜晚来访，大好风光也无用武之地。

旅馆的一个房间里，黑皮肤的总统与我相视而坐，微寒的夜晚分不清是雨是雾的冰凉水气沾湿头发，薪材在旧式的火炉里燃着金黄色的火苗。美丽又惬意的夜晚，我与对方都惋惜自己并不适合这样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