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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张纸的?&rdo;郑建军问。
&ldo;今天早上。&rdo;
&ldo;你以前见过画成这样的蝙蝠吗?&rdo;
赵梦龙摇了摇头。
郑建军和王卫红最后走进李艳梅的房间。他们刚一进屋,李艳梅就正色质问道:&ldo;你们凭什么把我们都扣押在这里?谁给了你们这种权力?&rdo;
王卫红说:&ldo;李老师,你误会了。我们根本没有强迫你留在这里。我们只是说为了便于查清你丈夫的案子,希望大家暂时不要离开武夷山。如果你想走,你现在就可以走。不过,你那样做恐怕会引起别人的误解。&rdo;
&ldo;我说的不是我自己,是他们几个人。我丈夫已经死了,不可能再复生。我不希望几位老同学再因此受到折磨。我们本来是想通过旧地重游来摆脱现实生活中的烦恼,谁想到又惹来了新的烦恼。&rdo;
&ldo;这种意外的事情谁都不愿意看到。我们还不愿意查这种没头没脑的案子呢。说句不好听的话,甭管是自杀还是他杀,你们干吗要跑到我们武夷山来?净给我们添麻烦!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事情已经发生了,谁也没办法改变。&rdo;王卫红想用这话刺激李艳梅,看看她的反应。
&ldo;那么,我以孙飞虎妻子的身份要求你们停止对这件事情的调查。一切后果都由我一人承担。&rdo;李艳梅的口气很坚决。
&ldo;对不起,这种事情不是你能决定的。虽然孙飞虎是你的丈夫,但他是被人杀害的。而杀人是触犯国家刑法的行为,必须受到法律的追究。我们是公安人员,查明案情是我们的工作。不想干,我们也得干。换句话说,我们并不是为你李老师工作的。&rdo;王卫红的口气也很强硬。
李艳梅无话可说了。
郑建军见状在一旁以缓解气氛的口吻说:&ldo;二位女士别急躁,其实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李老师,你也希望我们尽快破案,抓获杀害你丈夫的凶手,对不对?&rdo;
&ldo;这得看怎么查。如果以这些老同学受折磨为代价,我宁愿不查。&rdo;李艳梅的声音平静了许多。
&ldo;这么说,你丈夫在你心目中的地位还不如这些老同学呢。看来,你们夫妻的感情不深呀?&rdo;郑建军说。
&ldo;我是说,不能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来折磨活着的人。老孙毕竟已经死了嘛。&rdo;李艳梅又生气地补充了一句,&ldo;这跟我们的夫妻感情毫无关系。&rdo;
&ldo;对不起,李老师,也许我说得不太合适。但这是我们的工作,希望你能谅解。&rdo;
李艳梅没有说话。
郑建军换了个话题。&ldo;李老师,我们认为投毒的人很可能就在你们中间。而且我们必须查出这个人来,对不对?你最了解孙飞虎,也最了解孙飞虎与这几个人的关系。你认为他们当中谁最可能是投毒的人呢?&rdo;
&ldo;难道就没有外人来投毒的可能性吗?&rdo;
&ldo;根据我多年的办案经验,我敢肯定地说,投毒者就在你们中间。其实,昨天晚上我就有了这种感觉。今天上午通过与他们几个人的谈话,我更相信这种感觉了。&rdo;
李艳梅又沉默了。她的目光移到面前的地毯上。郑建军耐心地等待着。过了一会儿,李艳梅抬起头来,叹了口气,说道:&ldo;我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我的心思很乱。但是我觉得,如果投毒者一定就在我们中间的话,那么最有可能的人就是吴凤竹了。&rdo;
&ldo;为什么呢?&rdo;郑建军嘴里问着,心中却在想,这倒是一个完整的圆圈,五个人相互揭发,都有作案嫌疑。这是故意的安排还是偶然的巧合呢?
&ldo;因为……也许别人已经告诉你们了,老孙曾经和吴凤竹交过朋友,后来两个人又吹了。结婚以后,老孙曾经对我说,吴凤竹这个人的心眼儿非常小,而且特别有报复心。她认为老孙欺骗了她,因此对老孙恨之入骨。就在我们上次老同学聚会之后,她还来找过老孙,说她永远也不会原谅老孙,还说她绝不会放过老孙。我觉得,虽然吴凤竹平时说话不多,但她是那种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女人。她跟钱鸣松不一样。钱鸣松也恨老孙,但只是嘴上骂骂而已。&rdo;
&ldo;这次到武夷山之后,特别是孙飞虎生病之后,你发现吴凤竹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rdo;
&ldo;这我倒没有发现。&rdo;
&ldo;看来,这也只是一种怀疑,一种猜测。&rdo;郑建军似乎是自言自语。
&ldo;李老师,我能再问你一些个人问题吗?&rdo;王卫红很有礼貌地说。
&ldo;只要是我能够回答的。&rdo;李艳梅的态度已经是非常合作了。
&ldo;你觉得赵梦龙这人怎么样?&rdo;王卫红完全是女人谈心的口吻。
&ldo;你这是什么意思?&rdo;李艳梅谨慎地反问了一句。
&ldo;我听说你曾经和赵梦龙交过朋友。&rdo;王卫红说得很坦诚也很自然。
&ldo;他是个好人。&rdo;李艳梅的声音很低。
&ldo;你一直这么认为?&rdo;王卫红也减小了音量。
&ldo;是的。&rdo;
&ldo;那你为什么没有和他结婚呢?&rdo;
&ldo;我觉得……也许……他应该和别人……&rdo;李艳梅突然吞吞吐吐起来,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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