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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韩式一怔，问：&ldo;这算不算是对我的处分？&rdo;

汪尚中反问：&ldo;你说呢？&rdo;

韩式有些不平：&ldo;如果这个研讨会要讨论对许光他们的处罚我必须参加，我有发言权，等对许光他们的处罚做出了决定，该给我记过或是其他处分我都接受。&rdo;

汪尚中叹口气，把声音尽量放得平缓：&ldo;韩式，咱们一起工作了好几年，我不隐瞒真的很欣赏甚至是敬佩你，敬佩你为做好罪犯的思想转化工作不计较个人得失的作风，但是你爱冲动是个大毛病，研讨会恐怕是你的鸿门宴啊，你不好过那一关呀！&rdo;

韩式为他的关心一阵感动：&ldo;我明白您的好意，但这事事关七监区，我这个监区长不应缺席！&rdo;

汪尚中：&ldo;这不是催你回来的主要原因，你还有当务之急。尤效苏醒后拒绝接受治疗，七监区的罪犯情绪很大，特别是第六监室。你的任务是稳定他们的情绪，绝对不能再发生任何的事端！&rdo;

韩式：&ldo;是！&rdo;他向汪尚中敬个礼走出办公室，立即向七监区赶去。

此时的七监区正如汪尚中所说，罪犯情绪极不稳定，既定的学习时间没有往日的宁静，监室内、楼道里、文化娱乐室中都聚集着成群的罪犯议论纷纷：

&ldo;监狱根本没拿犯人当回事，许光这下闹对了，解气！&rdo;

&ldo;有病不给看不是明摆着让等死吗？&rdo;

&ldo;听说要给许光他们几个加刑，监狱这是杀鸡给猴看，想镇住咱们。&rdo;

&ldo;是呀，许光他们一加刑，明摆着是让咱们闭嘴……&rdo;

韩式进入监区一见这种情形没有马上制止他们的议论，而是直接进了办公室。办公室内温道明和所有的监区警官都在，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不安与焦灼，看韩式进来都站起了身来。

温道明抢上来汇报情况：&ldo;监区长，这事……&rdo;

韩式摆手：&ldo;别说了我都知道了，马上把罪犯都集合到会议室。&rdo;

杨亮说&ldo;监区长，现在集合罪犯怕不合适，他们的情绪很大，万一……&rdo;

韩式倒先有了些情绪：&ldo;怕闹事是吗？如果他们一个个都是那么温顺就进不来了，也就用不着我们，立即集合！&rdo;

杨亮被训一怔，别的人想说些和杨亮类似的话，可看韩式的态度也都迟疑着。温道明用请示的语气说：&ldo;让干警都带上警具？&rdo;

韩式对他们的态度极为不满，大声说：&ldo;如果警具能改造人，哪要我们干什么？立即集合！&rdo;

七监区响起了集合铃声，一个个监室的罪犯都列队走向会议室。第六监室的人却任铃声刺耳也都无动于衷，他们都互相观望着。徐至松在床前的小登上端坐着木然无声。任重在用指甲刀修理着指甲，专心致志。整个监室陷入了凝重的沉默中。

罪犯甲打破沉默：&ldo;你说咱们第六监室的人怎么这么倒霉，马行辉刚出禁闭室，这下好，出来一个进去三个，还都是加刑的事。&rdo;

罪犯乙：&ldo;闭上你的鹦鹉嘴！刑是说加就能加的吗？&rdo;

罪犯甲瞪起眼睛：&ldo;你谁是鹦鹉嘴？&rdo;

罪犯乙毫不示弱：&ldo;你不是鹦鹉嘴是什么？就盼别人加刑？&rdo;

外号&ldo;鹦鹉舌&rdo;的罪犯劝道：&ldo;两位别因为这吵了，我叫鹦鹉嘴，你们不是平时都叫我鹦鹉舌吗，舌头和嘴一码事啊……&rdo;

罪犯甲、乙同时都冲&ldo;鹦鹉舌&rdo;瞪起眼睛：&ldo;滚开，没你的事！&rdo;

&ldo;鹦鹉舌&rdo;有些胆怯地退了下去。罪犯甲、乙都虎视眈眈就要开打。马行辉起身拦住他们：&ldo;两位别闹了，要不咱们先去会议室听听怎么回事？&rdo;

罪犯丙：&ldo;听什么？还不是让咱们别乱说乱动，否则就实行专政！&rdo;

任重修理好了指甲，说：&ldo;那可不一定，咱们韩监区长不同凡响，从对马行辉的处理来看他非常人可比，咱们就别给他添乱了，去看看再说。&rdo;

一直没有反应的徐至松开口：&ldo;任重说得对，咱们先别给韩监区长加压力，弄不好适得其反。全体起立，到会议室开会！&rdo;在他的口令下罪犯都起身列队。

此时，会议室内杨亮整理完队列向韩式报告：&ldo;报告监区长，除第六监室外集合完毕，是否开始开会，请指示！&rdo;

韩式在众人的目光下沉着地向杨亮回礼，指示：&ldo;原地待命，等待第六监室！&rdo;

此时，徐至松在门外报告：&ldo;报告监区长，第六监室应到二十二人，实到十九人，三人禁闭，请指示！&rdo;

韩式命令：&ldo;入列！&rdo;

罪犯都各就各位。韩式讲话：&ldo;我不想多说，许光等三人严重扰乱监管秩序是不争的事实。我知道你们有想法有怨言甚至有愤怒。这事是事出有因。但你们为什么不想想这是监狱？其他的话我不说了，我马上就要去参加一个会议，是专门研究许光等三人的处罚问题，这说明监狱对此事的处理是慎重的……&rdo;他用目光环视了一遍会议室，放低声音，&ldo;这个会议本来说不让我参加了，理由就是七监区的犯人在闹情绪！给我的任务就是稳定你们的情绪，不要再生事端，我这个任务能不能完成现在就由你们来回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