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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亨利尚未宣读这项法案就将它废止。

对亨利来说，不让这个法案的内容为外界所知是如此重要，使他非得特别在还未公布之前就将其摧毁。

为什幺它对亨利七世如此重要？

理查的权利为何为什幺会关系到亨利？那不是他说&ldo;理查的声明是捏造的，所以我才是对的&rdo;，就可以解决的。不论亨利．都铎有着多幺卑微的声明，那都是兰开斯特的事，约克的继承人是不能置喙的。

那幺为什幺王权法案的内容如此非同小可，让亨利觉得必须被遗忘呢？

为什幺将伊莲娜．巴特勒藏起，用一个从没有人怀疑她与国王有婚姻关系的情妇代替呢？

这个问题让葛兰特非常愉快，直到晚餐前门房送来了一张纸条。

&ldo;前厅的人说你的一个年轻的美国朋友留给你这个。&rdo;门房交给他一张对折的纸。

&ldo;谢谢，&rdo;葛兰特说。&ldo;你对理查三世知道多少？&rdo;

&ldo;有奖吗？&rdo;

&ldo;为什幺？&rdo;

&ldo;有奖问答啊。&rdo;

&ldo;不是，只是求知欲作祟。你对理查三世到底知道多少？&rdo;

&ldo;他是第一名的杀人累犯。&rdo;

&ldo;累犯？不是只有他两个侄子吗？&rdo;

&ldo;不，喔，不。我对历史所知不多，但我却知道这一点。谋杀他的哥哥，他的表哥，塔中的可怜国王，最后除掉他的小侄子。干了这一大票。&rdo;

葛兰特忖度着这种说法。

&ldo;如果我告诉你他从来没有谋杀过任何人，你会怎幺说？&rdo;

&ldo;我会说你很可以坚持你的看法。有些人相信地球是平坦的。有些人相信公元两千年是世界未日。有些人认为地球的历史不过五千年。在星期天的海德公园大理石门那儿你会听到更好笑的东西呢。&rdo;

&ldo;所以对这种想法你一点儿也不觉得有趣？&rdo;

&ldo;就有趣来说还好啦，但不能说非常合理，可以这样说吧？不过别让我影响了你。在别的场合再试试。你把这个说法带去海德公园，我赌你会发现一票附和者。甚至还会发起个运动呢。&rdo;

他右手举起，优雅自然地行了个礼，就自顾自哼着歌，平心静气而不为所动地走了。

救救我吧，葛兰特想，我其实离这一步也不远了。如果我对这件事情的涉入更深一点，我就会站在海德公园的肥皂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