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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3页）

祁真下意识咬了一口，伸爪子握住，乖乖啃糕点。

莫惑的目光微微放柔，再次问：&ldo;你和云卓是怎么认识的？你们当时都去了小-倌馆？去那里做什么？&rdo;这让他非常在意。

&ldo;唔？&rdo;祁真含混地诧异出声，反应一会儿才道，&ldo;他调-戏我。&rdo;

&ldo;……&rdo;莫惑道，&ldo;什么？&rdo;

&ldo;他让我陪他喝酒，&rdo;祁真话匣一开便不再隐瞒，咽下最后一口糕点，晕晕乎乎回忆起当时的事，不由得怒道，&ldo;对了，他还说我看上他了，简直胆大包天，我立刻就揍了他一顿！&rdo;

莫惑想说揍得好，但话到嘴边便顿了顿，问道：&ldo;你打得过？&rdo;

&ldo;……打不过，我那时又不知道他会武功。&rdo;祁真伤心地哼唧一声，抓起一块桂花糕继续啃。莫惑观察几眼，觉得这小东西似乎醉得更厉害了，越发满意，以嘴角有东西为由缓缓抚摸了一下他的脸，淡淡问：&ldo;后来呢？&rdo;

&ldo;后来他就跑了，再后来他趁我在酒楼喝醉的时候把玉给了我说有缘再见，从此就消失了，我要是早知道他是盟主的独子就好了，何至于那么惨……&rdo;祁真感觉有点噎，灌了一口梅酒，可怜地伸爪子握住他的手，漂亮的眸子湿漉漉的，&ldo;你、你知道我有多惨么？&rdo;

莫惑费了半天功夫才忍住没把他抱过来，轻声问：&ldo;多惨？&rdo;

&ldo;你知道的，我以前没混过江湖。&rdo;

&ldo;嗯。&rdo;

&ldo;所以我出发前听了不少说书人的故事，他说的那些我全……全信了，&rdo;祁真痛心疾首，&ldo;结果第一天就差点被姓柳的捅了。&rdo;他越说越心酸，絮絮叨叨讲起以前的事，说为了半路转去云纵山庄不惜连夜赶路，吃不饱睡不暖，好不容易打个劫还偏偏跑出一条蛇，把他吓个半死。

莫惑差点笑出声，维持淡然的表情，揉了揉他的头。

祁真一下拍开他：&ldo;别碰我，你更不是个东西！&rdo;

莫惑：&ldo;……&rdo;

&ldo;我都那么惨了你还耍我，坑了我二二二十两银子，&rdo;祁真指控，&ldo;以大欺小，你自己说你是不是个玩意？&rdo;

莫惑：&ldo;……&rdo;

&ldo;卑鄙、无耻、混蛋，我告诉你我早晚揍、揍你一顿，之后你要是再敢欺负我，我就往你身上泼一桶洗洗洗脚水！&rdo;

莫惑：&ldo;……&rdo;

&ldo;对了，你还让我给你当书童，端茶捏肩的，我以前就没干过这种事，&rdo;祁真睁着水汽氤氲的眸子，&ldo;都是你，都是你……不就是为了小金球嘛，你不告诉我算了，我将来找机会去问钟离昊！&rdo;

莫惑正被他说得有点后悔，闻言霎那间闭住呼吸，紧紧盯着他：&ldo;你怎知钟离昊清楚这件事？&rdo;

&ldo;我哥说他好像也在找小金球，&rdo;祁真想也没想就交代了，抬抬下巴，一副我不稀罕你的样子，&ldo;所以我可以问他呀，他现在刚好在沐城！&rdo;

莫惑这一刻掐死云卓的心都有了，他见少年神色认真，显然已经在这样打算了，便开始抹黑钟离昊：&ldo;他的脾气不好，若得知你认识小金球的主人，兴许会把你抓起来逼问。&rdo;

祁真有点害怕，重新拉着他的手：&ldo;……他会抽我？&rdo;

莫惑握住他的小爪子：&ldo;也许。&rdo;

祁真迷迷糊糊想了想，忽然问：&ldo;你说如果我以商量小天和他妹妹的事为由单独喊他出去，然后先下手为强，让小天他们先把他绑了问话，可、可以不？&rdo;

&ldo;……&rdo;莫惑道，&ldo;他既然在这里，无情门的人肯定也在，会暗中护着他的。&rdo;

&ldo;这倒是……&rdo;祁真沉痛道，甩开他的手可怜兮兮一窝，&ldo;你们都不是好人，告诉我又不会掉块肉。&rdo;

莫惑下意识想揉揉他，结果很快啪地被拍开，沉默一会儿：&ldo;行，我告诉你。&rdo;

祁真这时的神志已经模糊了，反应半天才意识到他说的什么，期待地望着他：&ldo;真的？&rdo;

莫惑与少年对视，只觉那湿漉漉的眸子仿佛可以映出自己的影子，并且只装着他一个人，心里不可思议软得一塌糊涂，语气却依然如故：&ldo;嗯，但你得先告诉我你找的究竟是不是心上人。&rdo;

&ldo;当然不是，我才多大，&rdo;祁真晕晕乎乎，&ldo;你傻呀，我说什么你信什么……&rdo;

莫惑：&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