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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他的声音冷淡而有咸：&ot;你当然也已知道我是什么人。&ot;王风点点头，举起桌上的金樽，道：&ot;我甚至还知道这是最好的陈年竹叶青。&ot;武三爷也在微笑，道：&ot;你有鉴赏力，你是个聪明人。&ot;王风道：&ot;你是不是想告诉我，聪明人都不长命？&ot;武三爷道：&ot;有时是的。&ot;

王风道：&ot;有时是什么时候？&ot;

武三爷道：&ot;当他让别人都觉得他有点危险的时候。&ot;他捧起金杯浅浅抿了一口：&ot;你到这里来才半天，已有多少人要杀你？&ot;王风道：&ot;不多，也不少。&ot;

武三爷道：&ot;你可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你？&ot;王风道：&ot;因为他们觉得我危险，这是不是因为他们都有点见不得人的秘密？&ot;武三爷道：&ot;每个人都多少有些秘密的，这绝不是主要的原因。&ot;王风道：&ot;主要的原因是什么？&ot;

武三爷笑了笑，道：&ot;说不定他们都认为你是我找来杀他们的。&ot;王风也笑了。

他先喝了一大口，再坐下来，盯着面前这狐狸般的老人，道：&ot;他们为什么会这么想？&ot;武三爷道：&ot;每个人都有他们肉己的看法和想法，别人怎么知道？&ot;武三爷道：&ot;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现在已决心要杀了你。&ot;他淡淡的接着道：&ot;你只要明白这一点，就已够了。&ot;王风没有争辩。

他不能不承认这老人说的话也有些道理。

武三爷又道：&ot;你当然也应该知道我说的他们是谁。&ot;王凤道：&ot;是谁？&ot;

武三爷道：&ot;其实他们只有一个人。&ot;

王风道：&ot;李大娘！&ot;

武三爷点点头，叹息着道：&ot;女人总是比较多疑的，尤其是这个女人，她一直都认为我要杀了她。&ot;王凤道：&ot;其实呢？&ot;

武三爷笑笑道：&ot;她若忽然死了，我当然也不会伤心落泪。&ot;王风道：&ot;她若忽然死在我手里，你当然也不会生我的气。&ot;武三爷立刻道：&ot;绝不会。&ot;他微笑着，又道：&ot;既然她要杀你，你杀了她，岂非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ot;王风盯着他，道：&ot;我只奇怪一点。&ot;

武三爷道：&ot;哦！&ot;

王风道：&ot;你为什么不索性说明白，要我去杀了她？&ot;武三爷又笑了，反问道：&ot;你肯为我去杀人？&ot;王风闭上了嘴。

武三爷道：&ot;有些人随时都可能拔刀杀人，可是替别人去杀，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所以——&ot;王风道：&ot;所以你就想借我的刀，去杀你自己要杀的人？&ot;武三爷居然没有否认，道：&ot;借刀杀人不但便宜，而且省事。&ot;王风叹了口气，道：&ot;这点你倒但白。&ot;

武三爷道：&ot;因为我知道跟聪明人说话不必兜圈子。&ot;王风沉思着，仿佛在考虑。

武三爷道：&ot;你若想去杀她，我可以供你很多资料。&ot;王风道：&ot;什么资料？&ot;

武三爷道：&ot;有关她这个人的资料。&ot;他慢慢的接着道：&ot;我可以把她住所的环境，埋伏的暗卡，她的起居时刻，生活习惯尽都告诉你，我保证这里绝没有人能知道得比我多。&ot;王风道：&ot;你还能给我什么？&ot;

武三爷道：&ot;没有了。&ot;

玉风道：&ot;没有了？&ot;

武三爷道：&ot;我给你这些，只不过因为我们是朋友，我要帮你去杀人。&ot;他微笑又道：&ot;我若再给你别的，岂非就变成是我要你去杀人了？&ot;王风叹口气，道：&ot;你说的话，好像都有点道理。&ot;武三爷道：&ot;都很有道理。&ot;

王风道：&ot;只可惜你还有一点不明白。&ot;

武三爷道：&ot;哪一点？&ot;

王风道：&ot;我一向是个不讲理的人。&ot;

酒杯又空了，武三爷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跟空杯一样冷。

王风道：&ot;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喜欢我这种人。&ot;武三爷承认：&ot;我很不喜欢。&ot;

王风道：&ot;对付我这种人，你通常用的都是些什么法子？&ot;武三爷淡淡道：&ot;我用不着想法予对付你，你麻烦已够多了，也许比你想像中还多。&ot;他慢慢的站起来：&ot;如果你还能活到明天晚上，就请再到这里来喝酒。&ot;王风道：&ot;你请客？&ot;

武三爷道：&ot;我一定请。&ot;

小楼上还是他刚才离开时的样子，血奴居然一直还乖乖地躺在床上等。

王风拍了拍她的脸，说道：&ot;你是个乖女孩。&ot;血奴嫣然道：&ot;你去了多久？刚才我好像睡了不少时候，现在刚醒。&ot;王风道：&ot;这里有没有人来过？&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