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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我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坐下来：&ldo;听刘大人的意思，袭承封地淮安，倒并非慕央所愿？那淮王又何故为难他？若我没记错，淮王性情温雅，又与慕央亲如父子，断不会强他所难。&rdo;

刘寅躬身道：&ldo;当年淮王病重，临终将楚二小姐托付给将军，将军娶了楚二小姐，便是淮王的女婿，便该袭王侯之位，掌管淮安城。&rdo;

我疑道：&ldo;这就奇了，楚合并非淮王的养女，她与淮安城又不是绑在一起的，昔日若非淮王强行授意，慕央有何该不该的？&rdo;

刘寅道：&ldo;这……&rdo;

我站起身：&ldo;刘大人，你若不明白该答什么，本公主可以与你挑明‐‐你告诉我，淮王何故在临终前，强行将淮安塞给慕央？&rdo;

刘寅垂着头，默然不语，我又道：&ldo;当年父皇把淮安封给淮王时，淮王便不想要，后也一直想将此地还给朝廷，既如此，他如何在临终前变卦了呢？况且淮安一地，乃藩王与朝廷的矛盾，慕央不过区区一名将军，无论如何都是不相干的罢？

刘寅再默片刻，双膝一曲，又跪倒在地。

宴堂门口，忽然有人咳了一声。

我移目望去，二哥和慕央并立着。

慕央一身藏青衫子，褪了戎装少了几许肃穆，却依旧沉默。他垂着眸，也不知我方才的话叫他听到多少。

二哥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刘寅，道：&ldo;你先出去。&rdo;

刘寅如蒙大赦，朝二哥磕了个头，退出去了。

二哥看了慕央一眼，板起脸，数落我道：&ldo;你是长出息了，我才走开一时半刻，你就治起刘寅来了。刘寅三朝老臣，当年也算待你不薄，你被幽禁兰萃宫前，他还曾上书为你请命。&rdo;

我沉吟片刻，绕到慕央跟前，施了一个礼：&ldo;慕将军。&rdo;

慕央仿佛才反应过来，抱手道：&ldo;昌平公主。&rdo;

我又思量半刻：&ldo;将军莫要误会，昌平并非存心治刘寅，只是经年过去，心中余有几许困惑，旁人不能解之，只能请教刘大人，这才吓他一吓，不是真地要拿他怎么样。&rdo;

慕央道：&ldo;公主言重了。&rdo;顿了一下，又道：&ldo;明日黎明便要启程，所走的北道峡口崎岖难行，还望公主与王爷早些歇息，养足精神，末将明晨自会来送公主王爷。&rdo;

语罢，他再行了一个礼，便返身去了。

我在原地发呆，二哥在后头道：&ldo;行了，他一贯克己大度，哪会因为你在背后跟旁人打听他几句就置气，想必是当真有事才离开。&rdo;

我绕去二哥身旁，坐下来，默然不语。

二哥捡了个空碗，在宴桌上挑挑选选夹了几个菜，&ldo;你也真是，竟想着跟刘寅打听这个。你去兰萃宫前，我就问过慕央封地袭侯的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问到死，也不会答你一句，刘寅虽是他身旁的人，想必也不晓得。我劝你还是省省这个心吧，难不成你还能去问父皇，问过世的淮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