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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ldo;我不知道。&rdo;他又开始笑起来，接着止住笑。&ldo;怎么啦？&rdo;

&ldo;你笑的时候我并没有说什么好笑的事情，而且你回答得很快。你从不停下来想想我向你提的问题。&rdo;

他停住脚步。&ldo;你很古怪，&rdo;他说道，眼睛看着她，&ldo;你不知道要尊重别人吗？&rdo;

&ldo;我并不想冒犯你。只不过我喜欢仔细观察别人，我想。&rdo;

&ldo;那么，难道这对你来说就毫无意义吗？&rdo;他轻拍了一下451这三个绣在焦黑色袖子上的数字。

&ldo;有，&rdo;她轻声说道，一面加快了脚步。&ldo;你有没有看过喷气式汽车沿着那条林荫道赛车？&rdo;

&ldo;你在转换话题！&rdo;

&ldo;我有时候想，那些开车的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草、什么是花，因为他们从来就没有慢条斯理地看过它们，&rdo;

她说，&ldo;如果你把一团模糊的绿色给开车的人看，他会说，哦，没错！那就是草！一团模糊的粉色！那是玫瑰园！

模糊的白色是房子。模糊的棕色是奶牛。有一次，我的叔叔在公路上开得很慢，一小时四十英里，他们把他监禁了

两天。那不是又滑稽，又让人伤心吗？&rdo;

&ldo;你想得太多了，&rdo;蒙泰戈有些不太自在。

&ldo;我很少看&lso;电视墙&rso;，也很少去看比赛或者去游乐园。所以我有很多时间来琢磨一些疯狂的东西，我想。你

看见城外面竖在乡间的那些二百英寸长的广告牌了吗？你知道以前的广告牌只有二十英寸长吗？但是车开得太快了，

所以只好把广告牌拉长，这样才能让他们看见。&rdo;

&ldo;我可不知道！&rdo;他突然大笑起来。

&ldo;我打赌我还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早晨的叶子上挂着露珠。&rdo;

他突然记不清楚自己到底知不知道，这让他焦躁不安。

&ldo;如果你抬头看&rdo;‐‐她冲着天空点点头‐‐&ldo;会看见月亮上面有个人。&rdo;

他已经太久没有看过月亮。

剩下的那段路上他们一言不发，她若有所思地静静走着，他则在局促不安的寂静中向她投去探究的目光。到她

家的时候，他们发现房子里灯火通明。

&ldo;发生了什么事？&rdo;蒙泰戈很少看见房子里亮那么多灯。

&ldo;噢，只不过是我的父母和叔叔围坐在一起聊天。这种情况跟成为步行者一样，只是更少见些。我的叔叔又被

捕了‐‐我跟你说了吗？‐‐因为他是个步行者。哦，我们这种人很独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