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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父亲驻足环顾四周，&ldo;我看这样好不好，你今天先去旅馆住，等明天你知会这里的巡捕房之后，你再过来……&rdo;

警察笑起来。&ldo;那我怎么知道，他会不会趁机逃走？&rdo;

&ldo;他不是凶手，他干吗要逃走？&rdo;姑婆怒道。

父亲想了想道：&ldo;要不这样，今晚你就留在这里。你可以跟他睡一个房间，我一会儿就找人安排。&rdo;

警察被说动了，他向父亲微微欠身表示谢意。

&ldo;麻烦你了，夏先生。&rdo;

父亲也朝他点了点头，&ldo;你叫唐……&rdo;

&ldo;唐震云。&rdo;

&ldo;我得去确认一下你的身份。&rdo;

&ldo;请便。&rdo;

父亲走到客厅的另一头拿起了电话。这一边，夏漠正朝警察笑。

&ldo;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会住一个房间。&rdo;

警察朝他假笑。

姑婆走到警察面前，尽管她已经尽量在掩饰，但还是能看出来她现在相当生气。

&ldo;难道你没有别的嫌疑人了吗？&rdo;她咬牙切齿地问道，&ldo;为什么你要盯住我哥哥不放？那个赌坊老板跟我哥哥有什么关系！他只去过赌坊一次。&rdo;

&ldo;是，但他去的那次赢了那家赌坊有史以来最大的一票。他出老千！&rdo;

&ldo;可他没把钱带回来！&rdo;

&ldo;在赌坊，出老千就是死罪。&rdo;

&ldo;那是一年前的事了，如果他们之间有仇，你觉得那个赌坊老板等得了一年吗？我哥还不是早被他砍死了！可他现在平安无事地站在这儿。那只有一个解释，那天他没有出老千，他跟赌坊老板之间也没任何瓜葛！&rdo;

警察刚想反驳她，希云&ldo;噔噔噔&rdo;跑到了客厅。她发现阿泰躲在帘子后面，很是惊讶。

&ldo;你在干什么？&rdo;她轻声问。

还没等他回答，她又径直走进了客厅。父亲正巧挂上电话。

&ldo;舅舅，舅妈问你，是不是可以上点心了。&rdo;

他明白母亲的意思，那其实是在催促父亲尽快返回饭桌。

&ldo;可以上了，我们马上就过去。来，唐警官，认识一下，这是我外甥女周希云……&rdo;

父亲热情地替他们作介绍。

唐震云有些不知所措，但他还是马上礼貌地跟希云打了个招呼。

&ldo;唐警官会跟我们一起吃晚餐，你让他们增加一个位子。&rdo;唐震云想要婉拒，父亲又接着说了下去，&ldo;我把你安排在夏漠旁边，你们好好交流交流。当然，&rdo;他笑着转向夏漠，&ldo;首先你得上饭桌，我女儿很想见叔公，听说你会说两种外语。&rdo;

夏漠微笑点头。

&ldo;快去吧。&rdo;父亲催促希云。

希云点头退下，在离开客厅门口时，她朝阿泰作了个鄙夷的表情。

他懒得理会希云，不过眼看着父亲和姑婆他们从客厅里出来，他赶紧退回到走廊上，并飞快地奔回餐厅。

阿泰回到饭厅时，大姑正在绘声绘色地说着什么。

&ldo;……我说呢，肯定是他们在南京干了什么！如果真的什么都没干，那个警察怎么会大老远地从南京追到上海来？……&rdo;

见他进来，大姑忙问，&ldo;阿泰，你听见什么了？&rdo;

&ldo;可惜我什么都没听见。&rdo;他故意掏掏耳朵，一脸无奈。

大姑白了他一眼。

汪妈和希云两人匆匆走了进来，希云落座，汪妈忙不迭地安排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