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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杜学民道：&ldo;你走到了几楼？&rdo;

张超道：&ldo;六楼。&rdo;

杜学民道：&ldo;你能不能想起，你在六楼遇到了什么？&rdo;

张超脸上出现了痛苦的神情，嘴巴似乎在纠结着：&ldo;女人，女人，一个女人。&rdo;

杜学民道：&ldo;什么样的女人？&rdo;

张超脸上的神色似乎更加挣扎，像是忍受着某种折磨：&ldo;白衣服的女人，白衣服的女人。&rdo;

杜学民看着张超的神色，眉头微微皱了皱，又继续问道：&ldo;她在哪里？&rdo;

张超艰难地道：&ldo;墙角，她贴在墙角。&rdo;

杜学民道：&ldo;哪里的墙角？&rdo;

张超道：&ldo;楼梯，楼梯的墙角。&rdo;

杜学民道：&ldo;你看清她长什么样子吗？&rdo;

&ldo;她……她，白衣服，歌声，我看见了……&rdo;张超很惊慌。

杜学民道：&ldo;然后怎么样了？&rdo;

&ldo;她……她转头了，她转头了，啊‐‐&rdo;一声惊呼，张超满头大汗，突然间醒了过来。心脏兀自剧烈跳动。

陈蓉开了灯，从饮水机里给他倒了杯水，让他喝了。道：&ldo;你，想起什么了吗？&rdo;

张超大口喘气着，像是经过了一千米的跑步，思索着，道：&ldo;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白秋确实在2月26日跳楼死了，是其他人告诉我的。我没有机会见到白秋尸体。2月27日，我不相信白秋会自杀，我独自去了医学院，到了六楼，听到一阵女人唱戏声音，像是越剧，声音持续了几秒，就没了。后来我要下楼时，走到南面楼梯，转弯那里很黑，我走过转弯时，突然感到身后很凉……好像，好像有人给我背上浇了盆水。我回头一看……回头一看。&rdo;

陈蓉急道：&ldo;看到什么了？&rdo;

张超拼命想，但最后，还是想不出什么，沮丧道：&ldo;后面的记忆，好像完全是个断层，我又想不起来了！&rdo;

杜学民看了看张超，似乎深思了一下，缓缓道：&ldo;是不是什么你觉得恐怖的事情，影响了你的回忆？&rdo;

张超道：&ldo;好像是这一种感觉，我也说不上来，能不能继续帮我催眠一下？&rdo;

杜学民摇了摇头，道：&ldo;明天吧，今天你情绪已经不稳定了，催眠恐怕做不了了。&rdo;

张超点点头。

陈蓉道：&ldo;现在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等下把手机什么的还你，我先跟你爸妈说一下，你再给他们打电话吧。&rdo;

杜学民道：&ldo;陈蓉，你先送张超回去，等下再来找我。&rdo;

（69）

陈蓉送张超回去后，又来到杜学民的办公室，道：&ldo;杜老师，找我有什么事？&rdo;

杜学民微微皱眉，道：&ldo;你真打算让张超离开医院？&rdo;

陈蓉愣了一下，道：&ldo;老师你也看到了，他确实没精神病。&rdo;

杜学民犹豫一下，道：&ldo;说句实话，他有没有精神病，我还真下不了结论。&rdo;

陈蓉似乎有些不解：&ldo;怎么说？&rdo;

杜学民道：&ldo;从我对他的观察看，思维正常，性格也正常，可能有稍许的强迫症，但多数人都有，也不算什么病。而且他的思想，并没有出现第二人格的现象，所以应该没有得人格分裂。不过从他这几个星期的表现上看，还有他提到的那个已故女友白秋。&rdo;他摇了摇头，&ldo;我没遇到过这类情况，所以下不了结论。&rdo;

陈蓉犹豫一下：&ldo;老师，你相不相信真的有见鬼这种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