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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赵玉言不想回忆往事，那是往她伤口上撒盐，更不想提竟蠢得相信一个男人的爱能保她平安无事，结果她连第一次删选都不能通过。

赵玉言葱玉般的手紧紧攥着丝帕，忍下曾经的不甘，看向被吓到的儿子女儿：&ldo;乖，没事，红烛再给小姐少爷添些甜品。&rdo;

栖悦注视着母亲几乎抠破的手掌，走过去握住她，仰起头：&ldo;娘，不生气，悦儿在呢。&rdo;说着小心掰开母亲紧握的手，

你骄傲自负从不愿低头，你不万能却倾尽所有保护我和哥哥，赢徳上台后你能做的事越来越少，为了女儿不被处死，你去求了西北将军和忠王，可赢徳哪那么好说话，让你最后失去所有。

&ldo;娘……&rdo;

赵玉言急忙抱住女儿：&ldo;乖，不哭，娘没有跟爹爹吵架也没有生气，悦儿你真要当太子妃？&rdo;赵玉言小心翼翼的看着女儿，柳眉艳颜，小巧精致长大了定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可……

章栖悦急忙摇头：&ldo;不，我听娘的，忠王府就很好。&rdo;

赵玉言如释重负，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搭在栖悦肩膀上的手软弱无力：&ldo;好，好，娘的好孩子……&rdo;

纪氏回来了。

章臣盛几乎挑衅赵玉言的权威般宠爱着回来的纪氏，赏赐宠爱源源不断，甚至打通关系给章栖阳谋求进宫伴读的机会，更是请了燕京首屈一指的女师给栖影启蒙。

给纪氏提位的话也传入赵玉言耳朵里，二夫人的称呼已经在纪氏的小院里悄悄盛行。

赵玉言静静的等着，等他想闹的最后结果，弄垮一个纪氏还不简单，只是章臣盛想干什么？就因为她给栖悦定了亲。

三天后。

九炎落一瘸一拐的出现在初慧殿，他扶着假山，雪白的牙齿咧到耳朵边上，期待的躲在角落里冲着刚下车的章栖悦笑。

028陪读

章栖悦一蹋地上，目光瞬间望过去，准确的与九炎落闪躲的目光对上：是他。

九炎落立即换上开心的傻笑，她发现我了！她发现我了！九炎落几乎想飞奔过去做她脚下的小石子，可他想起自己缠满绷带的身体，又悄悄往后缩了缩，他不配。

瑞枫叶跳下来顺着章栖悦看过去，笑道：&ldo;咦？这小子竟然能动了？生命力很强吗。&rdo;

章栖典立即炸毛：&ldo;你怎么又跟我们车后面！走开！走开！&rdo;

章栖悦叹口气，在九炎落&lso;过分&rso;的凝视下走过去：&ldo;身体不好多休息两天，万一着凉了怎么办。&rdo;

九炎落闻言眼睛顿时如明珠一样亮，像极力在父母面前证明自己听话的孩子：&ldo;我没事，我好了，真的，不信你看。&rdo;急忙抓着缠满绷带的手脚跳了两圈：&ldo;能动吧，胡伯伯也说我可以动的。&rdo;我好想看到你啊！

章栖悦脸红不已，他才五岁！是个孩子！孩子而已：&ldo;那也得小心点，来都来了，跟着我吧。&rdo;

&ldo;真的！？&rdo;满眼星光。

章栖悦本能陪笑：&ldo;真的。&rdo;笑完，苦笑不已。

瑞枫叶突然钻入两人之间，可怜的对两人叹口气：&ldo;我也好想受伤，这样就可以跟着我家娘子，小子，你命好，好好伺候我家娘子。&rdo;

&ldo;是，是，小的一定尽心尽力。&rdo;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瑞枫叶闻言若有所思的拍怕他的脑袋，真被打傻了，皇子养成这样，宫里果然不是吃素的。

章栖悦对瑞枫叶的话没有太大反应，三天来他一直嚷嚷这件事，初慧殿的气氛都变了，但这是事实，不存在喜不喜欢，娘看中的对她没有害处，嫁便嫁了，能安安稳稳过一生，别让母亲担心也挺好。

……

九炎落很勤快，端茶倒水、弹衣拿箭、磨墨铺纸，不假他人之手欢快的伺候着。

趁着朱夫子讲学的空隙，他瞧瞧爬出去，一会端来一杯茶：&ldo;姐姐，新沏的茶。&rdo;然后偷偷的道：&ldo;我给你放了两勺蜜压苦涩，很好喝，喝吧，喝。&rdo;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栖悦，傻笑的看着她喝了一口并点头后才罢休。

章栖悦摩擦着的茶杯，淡淡的看眼一旁的余韵：&ldo;余小姐，你回去吧，让侯爷给你请位夫子配两丫头，也学的自在些。&rdo;

余韵愣了一下，噗通跪下了，咚咚咚开始磕头：&ldo;小姐奴婢做错了什么，求小姐不要赶奴婢走，奴婢以后尽心伺候小姐，求小姐不要赶走奴婢！&rdo;

所有人的目光刷的一下聚集在她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