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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ldo;我们，聊聊天吧？&rdo;

&ldo;好。&rdo;她同意。

&ldo;关于红鞋子的禁忌，我很好奇。&rdo;珍河道，&ldo;迦延，跟我说说你的身世吧，一直想听，却一直都没有机会。&rdo;

他所听到的版本是齐夫人的，已经是从沙漠里开始。

&ldo;也许并不是如你想象中那般精彩，只是一个平常至极的关于分离的故事……&rdo;

在那段往事里，她经历着太多的死别与生离，现在说起来仿佛遥远得像前世一样。

&ldo;没关系，我想听。&rdo;

&ldo;……既然国主想听，臣妾就说说吧。&rdo;

于是这一夜，又在说故事中度过。

这日黄昏，珍河在寝宫的庭园中练剑。

茹佳已经好几日都不见国主了，终于忍不住过来瞧瞧。

谁知还未走近，便看到迦延正在旁边廊下坐着。

&ldo;妹妹。&rdo;迦延看到茹佳，忙站起来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可茹佳却并不似往日般热情，看到她似乎还有点意外，一愣之后笑得有点僵硬。

今日茹佳穿了件雪青色的上襦，下裙是嫩柳色的，印了深翠色的柳枝与柳叶；迦延穿了件蛋清色的上襦，下裙是柔粉色，印有桃红色的花朵与花瓣。

珍河听到声音停下来，恰看到她们二人站在一处，不由轻轻笑道：&ldo;我的王后与爱妃，倒真是桃红柳绿，相映成趣。&rdo;

迦延听了倒没有什么，茹佳却笑得更为勉强。

&ldo;怎么了？&rdo;

珍河毕竟是细心的，收了剑式走到她们的身边，极为自然地伸手捏一下茹佳的脸，&ldo;这几天倒不常见你，脸色好像不太好呢。&rdo;

茹佳反常地躲了一下，有点敏感地回头去看迦延。

迦延对她的反应略有诧异，不由也留了心。

茹佳显然也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便故作大方地扯开话题，一眼正看到珍河的御用宝剑上垂了一根新的剑穗，颜色是正红的，编进了一颗淡黄的金珠子，下面还衬着两颗透明的琉璃珠，回文结子打得很精巧。

&ldo;国主哥哥哪里来的新剑穗？真漂亮呢。&rdo;

珍河看了一眼迦延，&ldo;是你王后姐姐替我编的。&rdo;

原来就是那晚她向他讲起了以前的事，说到哥哥不肯要她给的剑穗子，惹得她很生气。

当时他就说：&ldo;他不肯要，我要。你明天替我编一个吧。&rdo;

她答应了，第二天便赶着找丝线与珠子，精心地编了一个送他。

茹佳一听这话，又看到他们彼此眉目相传的神情，蓦地又不是滋味，心里想掩饰，可表情上已经露了出来。她素来不是懂得掩饰心情的人。

&ldo;原来王后姐姐还有这种手艺，我竟从来不知道呢。&rdo;

迦延听出她话里隐有的酸意，便道：&ldo;还是小女孩时候的玩艺儿，如果妹妹不嫌弃，下次姐姐给你编个玉扇坠子，好不好？&rdo;

&ldo;那可有劳姐姐了。&rdo;茹佳自知坏心情已经露了七八分，心里也很尴尬，忙不迭地道。

&ldo;原来，一切都不是我想象中那样简单的。&rdo;

早早地在国主与迦延之间告退，茹佳带着自己最贴身的侍女小秧来到御园中的一间小亭子里坐下，愁眉深蹙。

&ldo;怎么了，娘娘？&rdo;小秧乖觉地问。

&ldo;我原来以为妻妾之间和睦相处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我原来以为与别人共事一夫也是很简单的事情。我原以为我可以像我娘一样宽和大度，我原以为我不是一个生性善妒的女子……&rdo;茹佳叹了一口气，&ldo;现在才知道错了。&rdo;

&ldo;怎么错了？&rdo;

&ldo;以前，是因为大家年纪小，而且素来我与珍河哥哥之间都比迦延姐姐亲近，所以我才没有觉得有什么好妒嫉，可现如今……&rdo;说到这里，她的声音竟然微颤，无比黯然，&ldo;……现如今啊，他们两个圆了房，你恩我爱，真正俨然是一对夫妻，我却好似沦落为一个局外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