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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第2页）

晨烟已经开始脱辱牙了，笑得厉害的时候就可以看见她空缺的牙床，&ldo;你喂我吃好不好？把手从被褥里伸出来很冷的。&rdo;

符雪迟认命地端起药碗喂她，除了弦歌之外，他还是第一次喂人吃药。

虽然有点儿苦，可晨烟都乖乖咽下去了。&ldo;雪迟，我告诉你哦，我第一次这么听话地吃药，以前无论是爹喂我还是娘喂我，我都不肯吃的。&rdo;

符雪迟笑道：&ldo;那我应该感谢你赏脸给面子吗？&rdo;

晨烟的目光又转到符雪迟脸上去了。她又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她的目光每次都能让符雪迟感觉熟悉。

&ldo;雪迟，你几岁了？&rdo;

符雪迟叹气，&ldo;你不应该直呼我名字，至少要叫一声雪迟叔叔吧？&rdo;

晨烟对他的言语毫不理会，继续道：&ldo;如果你再年轻十岁，说不定我会考虑嫁给你。&rdo;说着，她伸手去摸符雪迟表情惊恐的脸庞，&ldo;说实话，我很喜欢你的长相。&rdo;

符雪迟吓得药碗都快掉到地上了，身体僵硬地一动不动，居然没能及时拨开她的小手。

&ldo;可惜啊可惜。&rdo;晨烟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ldo;再等个几年我就长大了，但那时候你已经老了，如果娘早生我几年就好了。&rdo;

符雪迟咽下一口口水，他已经有好几年没那么大的情绪波动了。这边厢，晨烟却自顾自地穿起义父，从床上跳下来，没头没脑地说了句：&ldo;这里就是符家吧？&rdo;

符雪迟点头，脑子还处在震惊状态中。他刚才，是不是被一个牙齿都没长齐的小鬼调戏了？

晨烟向屋外走去。符雪迟霎时回过神，跟着她往外走，&ldo;你要去哪里？&rdo;

&ldo;据说符家有一片很漂亮的枫林，我想去看看。&rdo;

符雪迟意外道：&ldo;符家的枫林有这么有名吗？&rdo;

&ldo;嗯。&rdo;晨烟笑嘻嘻地拉着他，&ldo;你带我去看好不好？&rdo;

满目枫林红似火，正值晚秋，晚霞映衬着枫叶，风一吹，便荡漾出烈火的波浪。

此情此景，符雪迟不禁想到从前。

晨烟已经站在一棵百年古木下，蹲下身子，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她使劲地挖啊挖，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符雪迟震惊的神色。一会儿功夫，她就挖出一套盔甲、一块红盖头，还有一个褪了色的锦囊。

&ldo;你……&rdo;符雪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ldo;你……&rdo;

晨烟笑眯眯地拿起那个锦囊，&ldo;我想看看娘当年究竟埋了什么。啧啧，真没新意。&rdo;她向他眨眼一笑，&ldo;我的确是叫晨烟，不过还没告诉你，我姓凌，凌晨烟。&rdo;

符雪迟怔怔地望着她，轻声道：&ldo;你是弦歌的……&rdo;

凌晨烟干脆地点头，好不扭捏做作，&ldo;常听到爹娘提起你，我来岐阳城的目的之一也是为了看看你。看了以后就觉得奇怪，娘当初怎么就没选你呢？如果我是娘，我一定选你！&rdo;

符雪迟笑不出来，目光安静悠远。

&ldo;对了，凌晨烟这个名字是娘取的。&rdo;她展颜一笑，&ldo;我还有一个名字是爹取的，叫凌女。&rdo;

又是一年红枫满天时。

后记

写完的时候，正式凌晨三点。

我坐在电脑前，手指甚至都未离开键盘，心底不由自主地长叹一口气。其实，曾经在脑子中构思的结局并非如此，思来想去，罢了罢了，只是小说，还是成全他们吧，让看的人可以高兴点儿，写的人也可以轻松点儿，何乐而不为？

结局是美丽的，画面是美好的，可惜，终非我的初衷。

&ldo;破镜重圆&rdo;这个词包含着它本身所具备的圆满和矛盾。扪心自问，如果我被自己所深爱的那个人上海，我会不会选择原谅？套用文中弦歌说过的一句话：&ldo;纵使举案齐眉，终究意难平。&rdo;

爱情是什么？你可以为爱情付出多少？女人天性浪漫，纵观历史，为爱而活的女人有几个可以善终？我们追逐爱情是为了让自己的生活更加幸福美好，而不是虐来虐去。

呵呵，突然想到某位读者的留言：&ldo;我看出来了，看出来了，作者就是要虐得帅哥与痴情男子死去活来不说，还要让我们这些追文的人难受！&rdo;摊手，这是小说，我脑中的确存着一丝不轨心思。某夜心中的邪恶念头仿若雨后春笋，你们的指控，我全认了。

每个人的内心不可能只重视一个人或一件事。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秘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执着。有人鄙视弦歌的选择，有人觉得弦歌愚忠……凡此种种，我无意说对或不对，这是小说，这只是一个故事。每个人从里面看到的东西都不一样。

不过，在弦歌心里，她觉得国家很重要很重要。就以某夜自身为例，我没有如此伟大的情操，我做不到弦歌那样。我只要能够保护好自己身边的那一点点小幸福，便心满意足了。

弦歌心中把某些东西摆在爱情前面，你们呢？亲爱的，你们内心深处有摆在爱情前面的东西吗？如果爱情与那样东西相冲突，孰轻孰重？你们又打算舍谁弃谁？

萨特说过：&ldo;人生的课题就是选择。&rdo;

我想说，无论选哪一个都无所谓，只是选了以后不要后悔。我们活在世上本就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满意，所以，只要自己满意便好了，至少不要让自己后悔。

什么是爱情？如果我不能为你活为你死就不是真正的爱情？什么是爱情？如果我无法爱你爱得没有原则没有自我就不是真正的爱情？什么是爱情？如果我离开你最终和其他人在一起就不是真正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