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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我已经拉着无籽西瓜坐上了前往乌村的长途汽车。真是太佩服我自己了,关键时刻能想起这么关键的东西‐‐蛊王权杖。当初我亲眼见到过的苗疆圣器。听说,是蛊王权利的象征,江红鲤的爷爷在举行仪式时,想借用权杖的力量而不成,说不定这东西还认人,能帮修恢复术力也说不定。
刚到乌村,就听到一个消息,说这里最近闹蝗灾。现在是十二月啊,在祖国的中北部,现在正是寒冬时节,怎么可能会煌灾。我和无籽交换了个眼神,我们都很清楚,肯定是有人先我们一步,来找蛊王权杖。想不到啊,我们能想到的,有人也想到了
冻得瑟瑟发抖那还是好的,最可怕的是又饿又冷,但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些。无籽西瓜出去打听,带回了一些消息。
&ldo;我刚去打听过了,说自从来了一个黑衣女子后,村子里又煌灾又闹鬼,你说的村长家的木房子,前不久也不知被谁给拆成劈柴了!至于那个村长,几个月前就死了,所以他家的房子即使倒了也没人管。&rdo;
&ldo;啊!这么快!&rdo;我大叫:&ldo;动作也太快了吧!&rdo;
无籽西瓜耸耸肩:&ldo;没办法,我们黑苗就是人才辈出啊!不过你放心,既然蝗灾还在这个村子肆虐,说明那个下蛊的黑衣女子还没走,她没走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还没找到要找的东西。&rdo;
无籽这话说的非常有理,我连连点头,为了节省时间,抢在黑衣女子的前头,我建议道:&ldo;这个地方田舍房屋也有一些,我们分头去找,太阳落山前还是在这个地方集合,怎样?&rdo;
无籽先是极为赞同,但转念一想,又怕我有危险,笑着递给我一只小铃,&ldo;我还是比较担心你,毕竟那女人还没走,这样吧,铃铛给你,有问题就摇,我立刻过来。&rdo;
她说到这份上,我也不好意思再表现出害怕,毕竟这建议是我提出来的,难道我还像个麻瓜一样拉着她的衣角要保护吗,于是一咬牙,&ldo;没问题!&rdo;
同无籽分开后,沿河流一带走,想着,既然连房子都拆了都找不着,会不会在那个时候,当初江红鲤的爷爷还存有私心,根本就没有把权杖埋进去呢!?那老头狡猾的很,虽然如此说一个已死之人是很不道德的行为,但我想找到权杖,就真的要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那个歹毒狡猾的老头,我会把权杖放哪儿呢!
想着这个问题,不知不觉就来到乌村村长的旧居,如今取而代之的是满地凌乱的木板,和早已破烂不堪的生活用具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果然已经被人拆了。
找了半天,整个乌村死气沉沉,连半个人影都没见着,最奇怪的是,不是说闹煌灾吗?我怎么练半只蝗虫都没见着?
越往村子里面走,人气就越是稀薄。我想,现在哪怕是让我碰到个打劫的,我也好向他打听一下黑衣女子的下落啊,既然那女人是来找权杖的,那么,我只要跟在她后头,就一定会有收获,总比我现在没头苍蝇似的乱找一通要强。
我走向田埂里的屋蓬,因为我远远瞥见里面似乎有个穿蓝袄的大婶在那坐着,我连忙过去笑着打招呼,&ldo;大婶,请问这村子的人都到哪儿去了?怎么一个都没见着啊?&rdo;
大婶跟我点点头,憨厚地用一句四川话回答我,&ldo;哪儿没人嘛,这儿人黑闷多!&rdo;
&ldo;啊?&rdo;我抬头四下看看,这听起来是挺多人的意思,可我咋没发现呢,也许大婶长期在压抑的环境下生活,尤其在这种地方的,可能精神不太好吧!我忙笑着继续问,&ldo;听说这村子正在闹蝗灾,还闹鬼,您不怕吗?&rdo;
&ldo;啥子鬼哟,我活导这多年老,从来没看过鬼是啥子样子。&rdo;
……
这句话听起来是这么地让人安心,只是……我的脚在不自主地后退,直到差点掉到已经收割完,只剩满塘淤泥的水田里。我还有点发抖,然后一点点往外蹭,到离她五六米外的地方开始往外狂奔。
因为大婶她是一边梳头一边说的。
什么?梳头有啥可怕?……那把脑袋拿下来梳呢?
跑到一定地方,我才记起原来我手心里捏着铃铛,于是作死的摇起来,似乎只有清脆响亮的铃铛声才能压制我内心战栗的恐惧。铃铛的声音在这空旷无人地方显得分外响亮。我不知道它响了多久,不过从感觉上说像是一年。因为手臂的酸沉和后背冰锥刺骨的感觉都越来越不可承受。
无籽会不会忘记交给我铃铛的事了?哎呀,忘了问她的听力有没有问题了?她不会跟这那个梳头女鬼是一伙的吧?一切平时想想会觉得荒谬的问题,此时一起涌上我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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