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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最要紧的,是将颜怀隐的烧退了下来。
他烧的太厉害了,不过是回了江敛几句话的时间,颜怀隐的脉象又弱了几分,已经将将微弱的感受不到了,怪不得秦大夫说治不了。
这种情况,就是派李御医来,也没一定的把握说能将颜怀隐的烧降下去。
在颜怀隐的脉象上搭了片刻,徐光年收了手。
幸好他心中还记得给小太子常用的药,这次烧将他一直压着没根治的陈年旧疾一起带了出来,反噬的太厉害,才烧成了这个样子,恐怕是颜怀隐都没想过会这样。
徐光年在江敛和一屋子人的注视下,匆匆写了个药方,呈给了江敛。
“颜大人烧的太厉害了,”徐光年抹了把额上的冷汗,“下官在这副药中添了几味烈药,吃下去若是明天烧能退了,后面下官再换服温和的来慢慢调养。”
江敛听了他的话,将药方递给了江洋:“去抓药,煎了送过来。”
正好这屋子里还有个秦大夫,他是个开医馆的,江洋眼珠一转,带着一个锦衣卫提起秦大夫就出了门。
等命人去煎药后,江敛又慢悠悠地去看徐光年:“徐院使这药方出这么快,倒像是曾经写过许多遍一样。”
他还在逼问徐光年。
徐光年掌心顿时出了点湿汗。
他念着颜怀隐的病,写药方时几乎没有思考,在颜怀隐曾经常用的药中添了几味药性强的,就呈了上去。
徐光年拱了拱手,心中颤抖,可话中冷静道:“下官不过是在常用的退烧药方加了几味药罢了,至于其他的,只能等退下来烧后慢慢调理了。”
为了转移话题,也不管江敛信没信这话,徐光年转头对旁边呆呆的张小牛道:“以后那些乱七八糟的药,别给他乱吃了,药性还没有毒性大。”
他道:“哪有这样的吃药法。”
他似乎是将张小牛当成了常在颜怀隐身边伺候的,张小牛竟然也没反驳,抽噎着问:“不能乱吃了么?”
徐光年一叹气:“我过几日给你个方子,你今后按照这个方子给他抓药。”
他也只能帮到小太子这里了。
张小牛忙不迭地用力点头。
随即屋子内就陷入了一片沉寂。
有江敛在那里,谁都不敢乱说话。
笑话,没事去给江敛聊天,嫌头上脑袋寿命太长么?
直至药煎好送了过来,寂静屋子内才有了一点响动。
江洋端着药,眼珠滴溜溜地在屋子内转了一圈——那个驿站小厮傻了吧唧的,锦衣卫不会伺候人,自己师父肯定不能亲自去喂药。
那只有他样样都行的小江公公来了。
江洋这么一思索,捧着碗就往床边走过去,想去给颜怀隐喂药。
可被一道声音止住了。
江敛朝他伸出手,道:“我来。”
他接过药碗,淡淡道:“你们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