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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怀隐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
江敛没在身边,他一开始并没有当回事。
可到晌午的时候,江敛都没有回来。
颜怀隐和柳尚青坐在偏厅议事,心中不知为何愈发不安,抬眸去往屋外的天,看见天阴沉的厉害,看上去似乎是要下暴雨。
柳尚青还在说百姓来送粮食的事,颜怀隐压下心中的不安,认真听他说。
一个多月来,他的身份传遍了朝华城周边城镇,有柳尚青写颂文和檄文,昔日太子和鹤羽军的所作所为,又一次传遍了百姓耳目。
因而有百姓陆陆续续来给他们送吃食,柳尚青又拿这个大肆宣传,颜怀隐的声望达到了顶峰。
水浊则鱼困,令苛则民乱。
如今有了选择,承德帝执苛政的弊端慢慢显露了出来,竟有不少的朝华城官员,携家眷来投奔颜怀隐。
颜怀隐不论好坏,都一一接待。
声望积攒到一定地步,接下来就该用了,颜怀隐和柳尚青聊着,在回过来神的时候,屋外已经雨如泼倒。
这场雨来的又急又长,泼天的雨从天际倾倒下来,砸乱了山林。
颜怀隐依旧亲自打着伞,在晌午去接了从朝华城跑出来的一家官员。
朝华城周边几镇已经尽数被鹤羽军掌管,人慢慢也有了地方住,颜怀隐亲自安排了住处,让齐虞带着他们去安顿。
他目送人走远,再收回视线的时候,看见了一道身影。
颜怀隐喊住了他。
孙斥在大雨中被喊住,要跪下给他行礼,被颜怀隐止住了:“不用跪,不过是问你件事。”
他眉眼在大雨中看不真切:“你主子呢,有告诉你他去哪了么?”
赵环的军队于一个月前出发,慢慢往朝华城压过来,恐怕再有半个月就到了,虎符的下落还是没找到。
孙斥被救出朝华城后,便带着东厂的人负责这个事情,每日忙的脚不沾地,颜怀隐问了后才觉得不应该问他。
若江敛不告诉自己,孙斥更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却不料孙斥竟直接跪了下去。
他低着头,似乎不敢去看颜怀隐,声音被大雨压在地面上起不来:“殿下,昨天刘卿云给送来了封信,被主子拦住了。”
他的声音伴随着大雨砸成一个个水洼,颜怀隐握着伞柄的手攥紧了,但还是温声道:“嗯,你继续说。”
“那信里似乎有虎符的消息,主子看了信后,说要进城一趟。”孙斥头又低了些。
“殿下,主子此时已经进朝华城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