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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第1页）

这具身体，这个世界……真的和她有联系吗？

强烈地疏离感，冲击着她的内心。

想要继续活下去……她手上的血会越来越多。

那样的生活，值得吗？

艾菲已经无法判断。

如果连夜倾都不能认同，她的存在……真的还有意义吗？

夜倾的手微顿，继续抚着她的发，动作更加温柔，声音笃定，&ldo;那个人一定死有余辜。&rdo;

艾菲双眼猛然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她没有在夜倾眼中寻到半点厌恶，只在他眼中看见了担忧。

&ldo;我杀人了，你不会很失望吗？&rdo;

夜倾摇头：&ldo;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把现场清理好，能不能甩脱嫌疑。&rdo;

艾菲有些懵，热意却不经思考，径直涌向艾菲的双眼，她大概……停不下来，也不想停。

&ldo;我会处理好的。&rdo;艾菲抽泣了一声，保证道。

&ldo;如果出了差错，一定要告诉我。&rdo;不论怎样，他会保护她。

&ldo;夜倾……&rdo;艾菲揪住夜倾一片衣角，除了这样她不知道她还能怎么做。

&ldo;嗯？&rdo;

&ldo;我很没用，杀了人，却没法杀死最想杀，最该杀的人，或许以后也很难杀死他。&rdo;艾菲眼底藏着恨意，挫败极了。

这也是让艾菲无法接受的事。

她要如何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下，杀掉艾宁轩？

艾宁轩是艾家的家主，联邦的元帅，她却只是个地位不稳的继承人而已。

至少现在，艾菲没有办法。

夜倾被她稚气的话逗笑了，&ldo;这太正常了，我也拿许多人没办法。如果想要谁死，谁就得死，这个世界也太简单了。&rdo;

&ldo;这个世界从来就不容易，永远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rdo;夜倾注视她的双眼，认真地说。

心中的委屈，一下子涌上来，艾菲忽然抱住夜倾的胳膊，哭得狼狈，像个小孩子。

夜倾拍着她的背，任她把眼泪全都蹭在他的衣袖上，一遍又一遍地安抚。

艾菲只是抱着他不放。

大概，再也不会有人，像夜倾这样纵容她。

这辈子能够遇见他，是她最大的幸运。

含在口中的&ldo;谢&rdo;字却已经说不出口，因为……

那个字太过轻巧。

她从夜倾那里得到了，太多太多……

那个字已经不足以承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