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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第1页）

復木津把手电筒甩得团团转，靠近菅野。原本弥漫在此处的黑暗秩序被奔放的光束所摆弄、搅拌，石室内一片混乱。

&ldo;我说你啦。你啊，实在是个大混账！&rdo;

&ldo;混账……？&rdo;

&ldo;要是被人说混账，就要生气啊。&rdo;

復木津拿手电筒照菅野。

黑暗被切开，异相浮现出来。

眼神不一样，和一开始不一样。

&ldo;哼，正常的。&rdo;

&ldo;就是啊，梭木津，这家伙是正常的吧？你刚才对警察说这家伙是真的疯了，但我刚才和他好好地谈过了……对吧，今川？&rdo;

&ldo;久远寺先生。&rdo;

&ldo;咦？&rdo;

可能是第一次被叫对了名字，久远寺老人似乎不知该如何反应。

&ldo;你何必放不下这种家伙？这家伙不过是个女童淫魔吧？跟你已经没关系了，管他怎么样都无所谓吧？&rdo;

&ldo;可是……&rdo;

&ldo;哪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这个人在疯狂与正常之间来来去去，也就是他又开始用不好的药了，跟这次的事件无关。&rdo;

&ldo;药？真的吗？喂，菅野！&rdo;

&ldo;你……你是谁？&rdo;

&ldo;我是侦探，所以我说的都是真相。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天魔。喏，女童淫魔，都是你在那里牢骚个没完，连这个人都被你说迷糊了不是吗？你要疯要嗑药还是强奸女童，那是你的自由，可是不要把别人也拖下水！自己一个人去干！从刚才就听你在那里喋喋不休地说些无聊话，但我不是京极，没办法一句句回答你。简单明了地说，你就是不想被人说是女童淫魔罢了嘛！你也差不多该承认了吧？你根本就是个女童淫魔嘛！这世上有一大堆同性恋和性别倒错者，才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背负着苦恼，你这个女童淫魔！&rdo;

不知道是哪里触怒了他，復木津以抨击般的严厉语调斥责着菅野。

&ldo;我最看不起你这种人了。强奸女童，抛弃几十年的医生生活；然后又强奸女童，再抛弃十年的和尚生活吗？到底是哪一点让你那么不中意？只要有心，女童淫魔也可以成为了不起的医生跟和尚啊！&rdo;

復木津一脚踹上铁栏杆。

一声&ldo;梆&rdo;的异样声音响起。

被照亮的菅野瞪大了眼睛，邋遢地看着復木津。

復木津犹如希腊雕像般耸立在他面前。

&ldo;喏，说吧，我来告诉你答案！&rdo;

菅野瑟缩着，说出方才的公案。

他完全混乱了。

&ldo;释……释迦和弥勒都不过是他的奴仆，说说看……他是何人……？&rdo;

&ldo;是我。&rdo;

&ldo;啊……&rdo;菅野哑然失声。

&ldo;别嗑药了，会死的。喏，我们离开这鬼地方吧。&rdo;

復木津说完，转身离去。

手电筒的光芒大大地回转。在光圈移开的瞬间，今川看见菅野双手伏地。復木津踩出响亮的脚步声，往外头去了。

久远寺老人虚脱似的，依然站着。

菅野已经回到黑暗之中，却有声音自趴伏在地面的高度传来。

他好像跪下来了。

&ldo;吾大悟矣。&rdo;

菅野博行……

确实这么说了。

外头已经逐渐暗下来了，但是对于自黑暗中生还的今川而言，已经十分明亮了。復木津说警察要来了，但周围没有半个人，就连监视的警官都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