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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行!把他们围上!不能让他们走!&rdo;洪福生一呦喝,除了洪家的兄弟和媳妇,没有几个亲戚敢上的,开玩笑,张少彬现在正经是号人物,谁敢惹他。
就在这个时候警笛响了,一辆警车开了过来,从车上下来好几个穿制服戴大盖帽的。
为首的一个当众喊了起来,&ldo;谁!谁在这儿闹事儿呢?谁家办丧事不消停儿的办,围这些人?大过年的在太平间这儿围着,不嫌丧气啊!都散了!散了!&rdo;这个时候的警察还不像后来一样像被驯服的猫一样不敢惹事儿,老百姓见到穿制服的是真害怕,围观的当场就走了一多半了。
张少彬迎过去了,跟为首的人握手,&ldo;孔所,您怎么亲自来了?&rdo;他顺手递过去一盒红塔山。
&ldo;我来看看。&rdo;孔所跟张少彬握了握手,&ldo;怎么这家还没出啊?你们之前不是说对法医鉴定结果没争议想赶紧出,才从法医那里把尸体要出来的吗?怎么又不出了?&rdo;
洪家的人瞧见镇派出所都来了这么多人,知道胳膊这是眼瞅着要拧不过大腿了,洪福生赶紧过去,也给人家点烟,人家瞅都没瞅他,&ldo;赶紧的出了得了啊。这么多人围着,看西洋景儿呢?影响多不好。&rdo;
&ldo;是,是。这不是等我妹子家的儿子吗?&rdo;
&ldo;那孩子才十岁吧?能干啥啊,薛家不是来人了吗?别耽搁了。&rdo;孔所长吐出烟圈来,顺手把红塔山塞进了自己兜里,张少彬挨个儿的给到场的警察递烟,一水儿的红塔山。
&ldo;孔所,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薛总。&rdo;张少彬介绍薛琳给孔所长认识。
&ldo;久仰,久仰。&rdo;孔所长也是见过世面的,知道现在薛琳的能量有多大,他可不像洪家一帮二百五,想敲薛家的竹杠,薛家现在手眼通着天呢,他主动伸手跟薛琳握手。&ldo;薛总现在可是大生意人,什么时候回来支援家乡建设啊?&rdo;
&ldo;正在考察项目呢,有机会一定回来。&rdo;薛琳笑着说道,这个镇子,再过不到一年就要被并区成为省城的一部分了,她确实要回来发展的,&ldo;我先处理点儿私事。&rdo;
&ldo;好,您先处理着,我也是要有公务,维持治安啊。&rdo;孔所长笑道。
洪菊香的妈一见这场面,知道自己家这次万万讨不到什么好处了,一把拉住了薛琳的袖子,小声商量,&ldo;那个,翰文还小呢,他是您侄儿,也是我亲外孙啊,这事儿还按昨天说好的办,翰文还小呢,经不起事儿,让老大家的大小子扛幡摔盆,今天我们就发送,殡仪馆那头儿也联系好了,就出,就出!到了七点就出!火化完了骨灰盒先寄放着……&rdo;
横死的确实不能久搁,洪菊香被薛家休回了洪家,还是洪家的人,搁太久对洪家全家都有妨碍,他家昨天是想要抓住薛家多要点儿,谁知道薛琳说翻脸就翻脸了呢。
薛家是强龙,张少彬就是地头蛇,张少彬更是难惹,现在整天在镇上搞工程,手下一帮农民工呢,得罪了他哪有自家的好处。现在连镇派出所的所长都来了,更不能闹了。
洪家上下,也就只有洪菊香的妈有点脑子了,可惜本质自私自利,否则也不会搞成今天这样。
阴阳先生确实是早就找好的了,本来洪家是想要多停两天,讹薛家两个钱,这次讹不成了,又得现找人,把人请过来走快速流程弄完。
薛琳在旁边看着洪福生的儿子披麻戴孝给洪菊香扛了幡也摔了盆,拉着洪菊香的车往殡仪馆走了,这才直接塞了一千五百块钱给洪福生的儿子,那小子已经十六七了,这钱洪福生想要要出来估计还得费一番口舌。
这家的门风就是如此,钱比天大,没老没少没亲情,眼里只有钱,唯一顾家知道要照顾老人的只有洪菊香一个人,现在洪菊香也死了,洪家二老肉眼可见的未来老景凄凉,可这又关薛琳什么事儿?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孩子不孝都是自己教的,自己配药自己吃,公平合理。
薛琳是被门铃声吵醒的,从镇上回省城,打了个转儿就直接买机票回帝京了,她不喜欢现在的省城也不喜欢现在的小镇,对比外面的高速发展,那里的人、事、物还遵守着旧规律和旧秩序,难怪未来成了全国经济吊车尾的所在。
回家之后洗了个澡,躺在床上蒙头就睡,被门铃吵醒之后一看表,已经是正月十八的上午十二点了,她睡了整整十个小时。
睡醒觉的她觉得头晕晕的,空落落的,有什么来过,又悄悄的走了。
她真不想承认张妈的话伤到了她,以至于没有跟张少彬好好告别就离开。
揉着眼睛去开门,站在门外的是郑兰。
&ldo;亲爱的,你咋这么神啊。&rdo;郑兰兴奋地说道。
&ldo;什么事?&rdo;
&ldo;那家宣布不再代理了。&rdo;
&ldo;哦。&rdo;这是必然的事。
&ldo;已经有人跟我接触过了,有意向让我接手,不过我估计几个大区的代理都有人接触过了。&rdo;郑兰声调提得老高,连薛琳穿着睡意蓬头垢面都忽略了。
&ldo;幸亏你之前跟我透了风,要是让我临时凑商业计划和代理费我还真凑不出来,这次我爸鼎力支持,他老人家的金库都让我掏干净了。&rdo;郑兰滔滔不绝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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