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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如韵不明白他的真正意图，只好道：&ldo;原本我是可以随时走的，但因为你的劝说，我改变心意了，这个孩童躯体在外面非常不便。在这里靠无漾还是在外面靠你，同样是依靠，你说我会怎么选？&rdo;

南澈并不生气，依旧悠然喝茶。

&ldo;既然你不愿意走，我也不会逼迫你，一个人作任何选择都要自己来承担后果。&rdo;

不待如韵开口，南澈又道：&ldo;如果你不是师傅带回来的，我可能会很喜欢你，甚至不管你是否有灵根都想收你为徒，很可惜，你遇见了不该遇见的人。&rdo;

可以很明确的知道，他不是在针对她，而是另有隐情：&ldo;你的意思是，我不该遇见无漾？这个我不是很明白，可不可以解释一下？&rdo;

&ldo;你已决定留在长生门，我更不会解释原由，日后你自会明白我今日为何劝你离开。&rdo;

&ldo;你的好意我只能谢绝了。&rdo;如韵望着湛蓝的天空，深吸一口气说道：&ldo;我前世为了生存总是在妥协，总是在退让，但他们却不因为我的妥协和退让而有一丝丝怜悯之心，反而更加恶毒。&rdo;

&ldo;人心不全是坏的，也有仁慈向善的心。&rdo;南澈劝道。

&ldo;是吗？可惜，我无缘遇见。&rdo;她的目光重新投向南澈，双手按着桌子起身道：&ldo;我用二十年尝尽人间滋味，见证着一个又一个罪恶的诞生，眼睁睁看着他们犯下罪行依然逍遥自在，我却无能为力，只能怀着一腔恨意穿上伪装继续见证人类的丑陋与罪恶。&rdo;

人类这种生物真的是丑陋至极，不同的面皮之下掩藏着同样的自私、冷漠、贪婪、卑鄙、虚伪、阴险、奸诈、狠毒、腐朽……的本质。

&ldo;我原本只是一个单纯的傻子，但是残酷的现实已然硬生生把我逼成了疯子。贯穿我短短一生的唯剩四字‐‐苟延残喘。这一世，我绝不向任何人妥协，我要肆意地活着，谁也不能阻碍我的路。&rdo;如韵说完转身就走。

今生她要让世人匍匐在她脚下乞求她怜悯。

南澈看着走远的背影出神，久久才轻轻吐一口气叹道：&ldo;师傅啊！您是无聊了吗？然，这游戏并不好玩，这孩子也不会任由人把玩。&rdo;

第13章十年之后

日落西山之时，梨园里的卧榻上无漾拥着一名少女小憩，她的一头长发不扎不束，随意散落，几欲沾地，清风来时随风轻轻飘逸。

这名少女五官精致，冰肌玉骨，穿着一袭浅蓝色的青烟衫，干净的气息自她身上幽幽散发而出，似冰的凉气。见之令人心生舒畅，心旷神怡，一眼难忘，从而产生多看几眼的念想，越看越迷恋，越看难忘。

她就是十六岁的如韵。

如韵伸手捻起从头顶海堂树上飘落在无漾脸上的粉白色海堂花瓣，她笑意盈盈拿着海堂花瓣轻轻来回刮他的脸。

无漾依旧闭着眼睛，任由她玩，只是嘴角微勾，把她抱紧了些，触到她的纤细的腰才开口道：&ldo;宝宝又瘦了。&rdo;

&ldo;吧唧！&rdo;如韵亲上他的嘴角：&ldo;是不是肉肉的？那里瘦了？&rdo;

&ldo;顽皮蛋儿。&rdo;无漾睁开眼睛愉悦笑道。

如韵唇边染开笑意，随手把海堂花瓣丢落。

&ldo;师傅啊？您前天是不是炼了一瓶长生丹？&rdo;耳边传来何归贱贱的声音。

&ldo;给我一粒吧？就最后一粒，我自百年前跨越五阶以来，到现在才六阶二级，师兄们全在八阶以上，我好可怜啊！&rdo;何归哭丧道，见师傅不为所动，他加大马力继续哭嚎：&ldo;师傅啊！再不上升那么两三级，我会发疯走火入魔哒！到时候长生门就没掌门啦！&rdo;

无漾道：&ldo;你走火入魔了还有南澈北固伍棓子，多的是掌门人选，不是非你不可。&rdo;

何归笑容真诚道：&ldo;师兄他们都不喜欢当掌门，掌门这个重担还是我挑好了。&rdo;

他蹲下握住如韵的手假哭道：&ldo;小如韵，师傅他……他不肯给我长生丹。&rdo;

&ldo;然后呢？&rdo;

见如韵这么配合，他一秒切换表情笑嘻嘻讨好道：&ldo;要不，小如韵你给我一粒呗？&rdo;

&ldo;可是……&rdo;

&ldo;可是什么？&rdo;

如韵坐起来抽回手右手半撑着下巴道：&ldo;我昨天刚吃光了。&rdo;

何归瞬间如遭雷劈。

他又恢复怨妇模式，半委屈半控诉道：&ldo;也不留我一粒，亏我看你从小长到大，对你那么好，怎么可以这样对我。&rdo;

无漾将如韵揽入怀中道：&ldo;不好好修炼光想捷径，又怎会寸尺不进？是不是时光全让你把为师教你的东西都忘了？作为掌门却起不到表率作用，何以让门中子弟信服敬重？如此下去，你离走火入魔不远了！&rdo;

何归低垂着头听完，他忽而抬头，眼神坚定开口道：&ldo;是我犯糊涂了，师傅的教诲令我幡然醒悟并决心改之。门中还有些事需徒儿处理，那徒儿先走了，改天再来看望师傅。&rdo;

……

数日之后，如韵去进阶场的途中看见北年斯和一个貌美的女弟子在桃花树后暧昧。

北年斯凑近她耳边不知说了什么，那女孩一脸娇羞低头，露出了少女白雪般诱人的玉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