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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老虎

这是x给她的回答：关于马、老虎、孔雀和羊。

纸飞机是怎么过来的？至少，不可能从对面高楼。抬头看着墙顶，昨晚x又来过吗？这回他不怕被刺破心脏？

崔善裹紧了白色羽绒服，在泥土脸盆里刷牙洗脸。灰暗的天空下，她停滞不动，如镜的水面上，倒映着一张女人的脸。还算年轻，虽然眉眼发黑而暗淡，皮肤更显苍白，脸颊与脖子消瘦，长发披散在肩上，有哭过的痕迹，像只被she中的天鹅。

传说人们照镜子时会自动脑补，感觉比真实长相好看30，尤其在晚上。继续给自己洗脸，冰冷的水刺激皮肤与毛孔，不如出去洗个热水澡，哪怕用三天的面包来换，哪怕洗完再马上回到这座监狱。

如果，马上就能逃出去，她还想做个spa，让泰国技师全身按摩。剪掉这乱糟糟的头发，哪怕变成短发也好。对了，超想去做个美甲。肚子又开始叫了，它在想念伊比利亚火腿？小杨生煎？十三香小龙虾？小黑蚝情？三文鱼刺身？赵小姐不等位的盐烤蛏子？

x的小直升机落到身边，带来了录音笔，崔善插上耳机，听到一段对话‐‐

&ldo;你是崔善的男朋友？&rdo;

（一个陌生男子的嗓音，成熟而有磁性，让人听了如沐春风，语气中似乎带有怀疑。）

&ldo;嗯。&rdo;

（虽然短促，却毫无疑问是x的声线。）

&ldo;我是叶萧警官，很抱歉把你请到公安局来，想了解一下崔善的情况。&rdo;

&ldo;有她的消息了吗？&rdo;

&ldo;没有。&rdo;

&ldo;警方为什么要找她？&rdo;

&ldo;这个你不用管。&rdo;

&ldo;对不起，我也一直在找她。叶警官，你是怎么找到我的？&rdo;

&ldo;我找到了她以前工作过的盛世广告公司，前台工作人员告诉我，最近有个男人找过她，自称是崔善的男朋友，因为你们互加了微信，所以我找到了你。好吧，请如实回答警方的提问‐‐你最近一次见到崔善是什么时候？&rdo;

&ldo;今年，七月。&rdo;

（崔善有些头晕，七月份自己最抓狂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某个变态或奇怪的人？）

&ldo;6月22日，她在哪里？&rdo;

&ldo;云南。&rdo;

&ldo;警方询问过她的社会关系，据说是去了云南和西藏。我查了航空公司的信息，她在今年二月飞到大理，却没有回程记录。你们是一起过去的？&rdo;

&ldo;不是。&rdo;

&ldo;你和崔善认识多久？&rdo;

&ldo;两个星期。&rdo;

&ldo;嗯？&rdo;

&ldo;6月21日，我第一次见到她，在丽江。&rdo;

&ldo;倒是艳遇的好地方，你喜欢泡吧？&rdo;

&ldo;叶警官，你误会了，我和崔善认识的地方，是在丽江城外的白沙镇。&rdo;

&ldo;那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