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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1页）

&ldo;小妮这么乖巧，怎么会抓你呢？实际的情形是怎样呢？你能告诉我吗？说实话，才是人见人爱的好孩子喔！&rdo;

&ldo;嗯，就是ㄅㄟㄅㄟ拿照片给我看的那位先生很生气地走了，阿姨就回来了，她问我那个人是谁，怎么用那么大的力关门，很远就听到了，吵死了！我跟她说，他是跟四楼的钟叔叔吵架，离开的时候一样很用力甩门，钟叔叔还开门骂人，连我都听到了。那时她的脸色很难看，然后给我她刚买的果汁就上楼了。

&ldo;过了很久，她又下楼了，然后叫我如果有人问我的话，就要怎么讲，就是我跟你讲的那些了。&rdo;

&ldo;小妮是个乖女孩。&rdo;老林摸了摸她的头，然后转身喊着。&ldo;斐楠，记得买两盒金莎呀。&rdo;

&ldo;不是只有一盒吗？&rdo;赵斐楠呆愣着脸，喃喃自语。

&ldo;另一盒我买啦。&rdo;何旭刚不悦地斜瞪他一眼。

&ldo;小妮，你还有没说的吗？说话要诚实，知道什么事，就要全部说出来，不能藏起来喔。&rdo;

&ldo;我知道。所以我都说了。&rdo;小妮腼腆地说。&ldo;上次我对你说谎，你不会骂我吧。&rdo;

&ldo;不会的，要好好照顾爸爸喔！&rdo;老林站了起来，朝管区警察说。&ldo;小妮就拜托你送她回家了。&rdo;

&ldo;小妮乖，我们回家吧。&rdo;警察朝她挥手，她跑了过去，躲进他的怀里。他的手就像天使的羽翼搂住她的肩膀，一老一少步出派出所。

&ldo;老林呀，王秀娟为什么要小妮说谎呢？&rdo;赵斐楠狐疑地说。何旭刚大概知道原因了，但也不点破，就让那位退休的警官好好教导赵斐楠，算是给帮了大忙的老林面子。

&ldo;刚才小妮不是说了，杨亚艺离开之后，钟文庆还大声叫嚷，连在一楼的小妮都听到了，可见其它邻居也听见，你们一开始查访时，邻居也都有提到。在查访中，她说在楼梯间看到人影，可见她在行凶之前就想过要怎样脱罪，而最好的替死鬼就是杨亚艺，但是大家都知道他已经走了，所以她才拖了一段时间，再去钟文庆的住处杀人，假装杨亚艺离开之后又回来。

&ldo;我猜她的用意啦，可能企图误导我们侦办的方向。如果我们相信她的话，就会去追查那个根本不存在的人影。假如我们认为她只不过是疑神疑鬼、是胆小的女人，这样更不会怀疑到她。&rdo;

老林并没有说出是根据所有的间接证据，大胆假设王秀娟杀人，再反推她的用意。一开始他问小妮的用意，就是要确定反推是否成立。没想到果真如此，他才会在心里喊着蒙到了！因为这样的行为，跟检察官认定杨亚艺就是杀人犯差不多，只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与大胆认定、懒得求证的不同而已，因此他才没有说出。

如果小妮没有说谎，凶手一样是公寓的住户，只要肯花时间，也不难查出来。尤其李守兴一口咬定凶手不是杨亚艺，又不愿说出凶手是谁，是住户的可能性又更高了。

&ldo;不过，她为什么不叫小妮说杨亚艺有回来过呢？&rdo;赵斐楠不解地问。

&ldo;她又不是职业罪犯！小妮刚才说了，王秀娟听到钟文庆跟杨亚艺吵架脸色就变了，可能就在那个时候她萌生杀人的念头。因为是临时起意，杀人之后心慌意乱，才想出这种……&rdo;老林不晓得该怎么形容才不会得罪何旭刚，干脆打住。&ldo;希望误导我们，怎么可能想那么详密呢？

&ldo;另外，我猜她可能只希望我们把注意力放在杨亚艺身上，好让我们忽略她可能涉案，并没有打算至杨亚艺于死地，才无法仔细思考编出一套完整的说词。&rdo;

赵斐楠听到这里，忍不住自责地想着。其实，如果当时能仔细盘查所有人，细心观察她们的表情和语气，这些供词的漏洞都可以发现呀！

&ldo;说真的，其实她大可不必这么做，这叫欲盖弥彰，反而露出马脚。&rdo;何旭刚说。

但是，那只脚你有看到吗？！赵斐楠当然不敢讲出这句实话。

&ldo;人呀，在一时冲动杀人之后，常会为了脱罪而绞尽脑汁，想了很多事情，但是在慌乱中如何能理性的思考呢？因此就会做出一些不必要的事。许多破案的关键，就在于这些不必要的事了。&rdo;老林说。

不过，他没有道出是罗晶让他拨开迷雾，不要轻易相信眼睛。同样的，也不要轻易相信所听。必须用心去观察，他才忆起那晚查访时藏在潜意识的疑惑。如果王秀娟真的看到人影，那就是李守兴。不然，就是她在说谎。

因为在前来这里的途中，他就请派出所的警察到公寓顶楼查看过了，那是一道铁门，如果要打开门闩，肯定会发出很大的声响，而且门闩是闩上，住户都表示从案发到现在，没有人上楼打开。

如果凶手是对这里的环境相当了解的外人，肯定知道小妮在周末大都会躲在一楼的狗屋避难。因此必须在小妮还没来之前就到顶楼把门闩打开，然后躲在顶楼阳台。行凶之后，再从顶楼离去，然后挑一天住户不在的时候，回来把门闩关上。

重点是，绝大部份的凶手不会用太麻烦的方法杀人，除非闲到抓狂，没事找事做。因为只要避开周末时段就行了，所以老林很快就大胆排除凶手不是住户。

&ldo;如果她不这样做，导致被你抓到辫子，那你要怎么侦办此案呢？&rdo;赵斐楠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