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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ldo;欸，碰到他那种死缠烂打的人，有理也说不清。&rdo;杨亚艺拉茸着肩膀。

&ldo;当晚你们有为了钱的事吵架吗？&rdo;

&ldo;当然有，我父亲车祸住院，急需那笔钱，他却两手一摊，说要命一条，要钱没有。听到这种鬼话，换成是你，你不会生气吗？&rdo;杨亚艺气愤难消地说。

&ldo;你有说过，我恨不得杀了你，类似的话吗？&rdo;

&ldo;阿！你们是怀疑我因恨杀了钟文庆？&rdo;他惊愕地凝看赵斐楠。

&ldo;我们现在没有怀疑任何人，只是要厘清所有的线索，请你不要误会。&rdo;

&ldo;没错，我是有说过那样的话，但那是气话！看到他那个屌样，谁不会抓狂骂人呢？&rdo;他蹙起眉头，声音急促地说。

&ldo;静下来，静下来，我只是例行问话而已，不是怀疑你。&rdo;赵斐楠拍着他的肩膀，安抚他那狂噪的情绪。

&ldo;唉……&rdo;杨亚艺重重叹了口气，望着来往的车辆。&ldo;我会说那句话，是因为他说&lso;难道要我去跟地下钱庄借钱还你，然后连利息也付不出来，最后被追杀吗？&rso;我才会气得说那样的话。&rdo;

&ldo;向朋友借钱，还说这种话，可见他这个人仇家很多。&rdo;赵斐楠彷佛自言自语地说。难怪会被杀！这句话他当然在心里说。

&ldo;说真的，他那种人被杀活该，我并不感到意外。&rdo;他噘着噌怒的嘴说。赵斐楠也看到他的表情。

&ldo;那晚你几点到，几点离开？&rdo;

&ldo;好像八点多到吧！正确时间不知道，没有特意去看手表。&rdo;他下意识地晃了晃戴在右手腕的手表，阳光在不锈钢的表面闪了闪，赵斐楠也注意到了。他接着说。&ldo;大概跟他吵了一会我就离开了，因为心情很差，又憋了一肚子气，所以就骑着机车乱逛。&rdo;

&ldo;有特定的目标吗？这段时间有碰到谁吗？&rdo;

&ldo;都没有，后来就到阳明山看夜景，晃到快十二点才回家。对了，途中我有在一家7-11买饮料。&rdo;

赵斐楠把问题重复问了十几分钟，才道别。

杨亚艺板着脸，踱着步伐晃进了工厂。守卫好奇地问怎么回事，满腹心思的他不假思索地说是朋友被杀，刑警来调查，就朝厂房走去。

一位到外面吃午饭的员工走进了工厂，随口问守卫。&ldo;他怎么摆张臭脸呢？&rdo;

&ldo;听说发生凶杀案，刑警来找他问话。咦，应该是今天报纸报导的那一件吧？！&rdo;

就这样，杨亚艺随口说的一句话，几经同事间的&lso;悄悄&rso;传播之后，变成他涉嫌杀人，刑警准备逮人！

杨亚艺恼怒地把机车硬挤入机车堆里，低着头，边走路、边赌气似的用脚尖踢着柏油路。

在公司里他并没有听到闲言闲语，却有几位要好的同事看到他时欲言又止、满脸好奇又尴尬，着实让他犯了嘀咕。他认为同事的行为会异常，应该是自己被刑警访查所导致的。他才为自己找了借口，下一分钟又不自主地猜测同事可能怀疑他涉案。如此反复交迭之下，他在公司的言行举止更加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