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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2页）

&ldo;说不定你还去哩。&rdo;

&ldo;明年要征召我们这一级了。但是我不去。&rdo;

&ldo;那你怎么办?&rdo;

&ldo;出国去。我不去作战。我从前在阿比西尼亚1打过一次仗。完全没有意义。你为什么参加进去?&rdo;

&ldo;我不知道。我太傻了。&rdo;

&ldo;再来杯味美思吧?&rdo;

&ldo;好。&rdo;

酒保划船回去。我们到施特雷沙后边的湖上钓鱼，接着又划到离岸不远的地方试试。我握着绷紧的鱼线，感觉到那旋转中的诱饵在轻微抖动，眼睛望着十一月中的暗淡的湖水和荒凉的湖岸。酒保荡长桨，船每往前一冲，鱼线就跳动一下。一次有一条鱼来咬钩，钓线突然扳紧，往后死抖，我用手去拉，感觉到一条活蹦蹦的鳟鱼的分量，随后钓线又是有规则地跳动着。鱼溜啦。

&ldo;是大的吗?&rdo;

&ldo;相当大。&rdo;

&ldo;有一次我独自出来钓鱼，我用牙齿咬住钓线，猛不防一条鱼咬钩了，差点把我的嘴巴也扯破。&rdo;

&ldo;最好的办法还是把钓线绕在你的腿上，&rdo;我说。&ldo;那样有鱼上钩你既知道，而且用不到掉牙齿。&rdo;

我伸手到湖里去。湖水很冷。我们差不多到旅馆的对面了。&ldo;我得进去了，&rdo;酒保说，&ldo;赶十一点的班。鸡尾酒时间。&rdo;&ldo;好。&rdo;我把钓线拉回来，缠在一根棍子上，那棍子两头都有凹槽。酒保把船停放在石墙间的一小片水区中，用铁链和锁锁好。

1科丁那丹佩佐是意大利北部阿尔卑斯山一冬季运动的胜地。

1梅特涅（1773‐1859），奥地利帝国外交大臣，于拿破仑被打败后，组织&ldo;神圣同盟&rdo;，极力恢复欧洲的封建专制统治，摧残各民族解放运动和进步力量。

&ldo;你什么时候要用，&rdo;他说，&ldo;我就把钥匙给你。&rdo;

&ldo;谢谢。&rdo;

我们登岸走到旅馆，走进酒吧间。这天早上天还很早，我不想再喝酒，所以就上楼回房间去。侍女刚刚把房间收拾干净，凯瑟琳还没回来。我往床上一躺，什么事都不想。

凯瑟琳回来后，我们又是怡然自得。弗格逊在楼下，她说。她请她来吃中饭。

&ldo;我知道你不会在意的，&rdo;凯瑟琳说。

&ldo;没关系，&rdo;我说。

&ldo;怎么啦，亲爱的?&rdo;

&ldo;我不知道。&rdo;

&ldo;我知道。你闷得慌。你所有的只是我，而我又出去了。&rdo;

&ldo;这话不错。&rdo;

&ldo;对不起，亲爱的。一个人忽然失掉了他的一切，我知道那一定是很痛苦的。&rdo;

&ldo;我的生活本来是非常充实的，&rdo;我说。&ldo;现在你一不和我在一起，我在世界上就一无所有了。&rdo;

&ldo;但是我是要和你在一起的。我只出去了两小时啊。你真的完全没事可做吗?&rdo;

&ldo;我跟酒保钓鱼去了。&rdo;

&ldo;好玩吗?&rdo;

&ldo;好玩。&rdo;

&ldo;我不在的时候不要想我。&rdo;

&ldo;我在前线时就是这么办的。不过当时正有事情做。&rdo;

&ldo;你像个丢了职业的奥赛罗1，&rdo;她嘲笑我。&ldo;奥赛罗可是个黑人，&rdo;我说。&ldo;况且，我并不嫉妒。我只是爱你太深，对于旁的全没兴趣。&rdo;

&ldo;你做个好孩子，好好招待弗格逊行吗?&rdo;

&ldo;我待弗格逊一向很好，只要她别咒骂我。&rdo;

&ldo;要好好待她。想想我们的生活多么丰富。而她却一无所有。&rdo;&ldo;我们所有的，她也不见得要吧。&rdo;

&ldo;你是个聪明人，亲爱的，但你不大懂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