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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2页）

程岫用力向后一挤。

曹琋以一种难以言语的表情俯身，将脸埋在程岫的脖子里，半晌没动静。

程岫用手肘撞了撞他：&ldo;残了吗？要不要帮你通知赵远瞩，让他再借题发挥一下？&rdo;

曹琋闷闷地说：&ldo;我们下半辈子的幸福差点就毁了。&rdo;

程岫说：&ldo;你多了一个字。&rdo;

&ldo;没有差，我确定是下半辈子，不是下辈子。&rdo;揽着程岫的臂膀微微一紧，&ldo;复活水我已经连药方带成品的都毁掉了，我们要珍惜当下。&rdo;

程岫没说话。

&ldo;试试吧。&rdo;带着点祈求，带着点渴望，还有一点点的撒娇。曹琋在他耳边轻轻地吹气。

程岫说：&ldo;可能会比上辈子更加糟糕。&rdo;

心事被线团缠住，藏得太深，等冷静下来抽丝剥茧之后，才发现自己最担心的结果不过如此‐‐怕在朝夕相处中越行越远，甚至反目成仇。

曹琋说：&ldo;地球有很多重生类的小说，你看过吗？&rdo;

&ldo;地球那么多书，为什么你只关注小说？&rdo;

&ldo;大概因为很有共鸣？&rdo;曹琋说，&ldo;有本书讲一个坏蛋重生成警察，在工作过程中，渐渐改过自新，成为一名合格的警察的故事。&rdo;

程岫说：&ldo;你还不至于这么坏。&rdo;

&ldo;他的改变是因为工作的环境，有一群积极向上的同事慢慢地改变了他的价值观。人和人是会互相影响的，我相信我们在一起越久，就会越琴瑟和鸣。&rdo;

程岫说：&ldo;琴瑟和鸣？&rdo;

&ldo;或者比翼双飞？&rdo;

程岫无语：&ldo;如果有时间，还是看点有益的书吧。&rdo;

&ldo;我觉得我看得这些书很好，他们最后都有情人终成眷属了。&rdo;

听他这么说，程岫大概能猜到那些书是什么书了。

曹琋见他动摇，再接再厉道：&ldo;你知道暗恋别人的人有多可怕吗？心上人的一切都有兴趣，不管是好的坏的，无意识地就成了偷窥狂。那么多偷窥狂里，我应该算是很有权有势的一个……&rdo;

程岫说：&ldo;你不会是想要拿出上辈子的什么东西来威胁我吧？&rdo;

&ldo;你想太多了，你洗澡的视频我想了很多方法都没有拿到。&rdo;他开玩笑。

程岫：&ldo;……&rdo;

曹琋说：&ldo;我是说，我了解你，可能更胜自己。我每天想你的时间远比想我自己的时间要多得多得多。我知道你的底线在哪里，也知道你的逆鳞是什么，非万不得已，我不会越界。&rdo;

&ldo;还有万不得已？&rdo;

&ldo;比如你的安危。&rdo;

程岫又不吭声了，也看不出对这个答案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曹琋试探道：&ldo;你讨厌的到底是赵远瞩，还是他的做事方式？&rdo;

程岫说：&ldo;我讨厌他把人命当做筹码来算计的倾向。我不知道有一天，他会不会自导自演出一场悲剧，就为了反败为胜。&rdo;

&ldo;如果真的是这样，要不就毁了他，要不就收服他。&rdo;

程岫侧头：&ldo;老实说，就是舍不得他。&rdo;

曹琋笑了笑：&ldo;就是觉得他有点倒霉。&rdo;程岫对赵远瞩，三分是不满，七分是迁怒，追根究底，罪魁祸首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