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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不能”,
王彪之:“他既然能看到这些问题,那说明他所在的世界有这些问题,而且就发生在他身边,难以想象,他的家乡有那么高度的文明,社会状况为什么还跟我们现在的社会一样?林青山有这么好的办法可以解决这些问题,一个小孩都知道的问题该怎么解决,为什么还会存在有这些问题?这些问题为什么没有解决,按常理来说,如果一个人对一件事印象深刻,那就说明他在这件事上栽过跟头,不一定是大跟头,但是也可能栽过不止一次,连林青山都能栽跟头的世界,我们去了岂不是要死得连渣都不剩?为了研究这些问题,我连续两年在琅琊查询王家内部的旧档,昨年,琅琊发生了一件事,一个佃户把另一个佃户一斧头砍死了,这件事我前前后后审了八天,如果按照以前的办法,这件事很简单,杀人偿命,念在被杀者有重大过错,杀人者赔三十两银子,再处罚二十年劳役。可是现实的问题是,我王家的佃户生活水平虽然都不错,但是想让一个普通的佃户拿出三十两银子也等于倾家荡产,这个处罚看似仁慈,但实际上毁了一个一家七口的家庭,家里的主劳被判二十年,他解除劳役的时候算年龄应该是六十六岁,但是他九成都活不到那个时候,也等于死刑,在他死前的这二十年内他不但不能为家庭贡献半粒米,还要家人给他送饭添衣,而他的家人却已经因为之前的案子把家底赔的一干二净,一家六口的温饱尚不能自足,还要豢养这样一个累赘,这一家人的生活该怎么进行下去?他的妻子四十岁出头,难道就该为了这个人守二十年的活寡?就该扛起一家六口的重担?他的老母就不说了,六十多岁,没几年好活了,下面两个儿子,小的十七岁,大的二十四岁,大儿子的儿媳妇二十二岁,他孙子,也就是大儿子的儿子五岁,咱们先来说说大儿子家的一家三口,贫贱夫妻百事哀,家庭这么困难,他大儿子此时就是整个家的主心骨,如果赔偿那三十两银子没有负债的话,之后他家里油盐酱醋和衣食住行就能花光两口子的所有收入,这还是建立在一家人无病无灾的情况下,他妻子和小儿子可能还能剩点,可是能剩多少呢?一家人难免要穿几年补丁旧衣,可是他大儿子一家三口做错了什么?为了他爹的命案,原本应该是幸福的小家生活就只能艰难维持,他小儿子也到了成婚的年龄,可是他的家里现在已经一贫如洗,哪家得了失心疯会把姑娘嫁给他?这就是正常判决的后果,一个简单的判决直接毁了一个七口之家,如果这件事放在林家庄,按照林家庄的规矩办,生事的一方全责,杀人者不用承担任何责任,还要赔偿杀人者脚上的於伤以及脚上的伤痊愈之前的误工费,可能也就两三钱银子。但是这个赔偿也有讲究,首先,锅碗瓢盆,房子耕牛那些是绝对不会动的,那些东西属于整个家庭,这个规矩直接避免了任何赔偿导致倾家荡产的后果,能被计入资产的只有存钱和金银首饰以及贵重的家具,比如整个家庭的总资产只有七钱银子,划到被杀人头上只有一钱银子,这也是他能赔偿的极限,假设赔款是三钱银子,另外两钱林青山可以补上,也可以不补,对比一下两个结果。”,
谢安:“人被杀了还倒赔钱,很不可思议,可是,这是最合理的结局,也应了上面的那句话,没有谁应该为谁付出代价,也没有谁能为谁付出代价,这件事就本身而言跟他的家人没有任何关系,他的家人没有理由因为他的错承受倾家荡产的代价?”,
王彪之:“这件事的起因是这样的,两人因为砍一棵树,砍树的就是那个杀人者,他的树砍倒之后倒进了被杀者的林子里,砸断了一颗小树,事情到这,如果闹到我面前,那棵小树值十文,我会判处赔偿十文,而林家庄的事物赔偿可以到原本价值的三倍,具体赔多少是被杀者说了算,三十文封顶,这也没问题,然后被杀者赶了过来,追着他骂了一路,到这儿,我的判决可以依旧是赔偿十文,因为树被砸了,发火是难免的,林家庄的规矩会把这件事分成两边判,树被砸了,该赔,还是原来的赔法,但是骂人这件事单独判,事一开始是杀人者不对,骂十句之内没问题,十句之外又是另一条律令,每个字赔十文,再多十句,按资产比例罚没,一句百分之十,也就是说再过十一句,当没有资产罚没的时候直接死罪。骂人在我们看来就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时,但是林家庄这边二十一句就直接判死,为此我还专门问了一遍,他骂了多少句,杀人者说至少五十句,也就是说到这,被杀者就已经死罪了,再往后,杀人者自知理亏一路退避,直到后来,被杀者从背后踹了杀人者一脚,脚上的淤青便由此而来,这里更不必说了,林青山那边最高死罪,我这边赔医药费,之后杀人者动怒,回头一斧子直接命中头颅,被杀者当场死亡,你从这些事中看出了什么?”,
谢安:“被杀者因为一颗小树一路追骂还动了手,杀人者因为被骂了一路加被踹了一脚就下了杀手,两家或是两人有夙怨,最后,如果按照林家庄的规矩,从被杀者骂完三十一句以后,他实际上就已经是个死人了,无论结果如何,他必死,杀人者替林家庄执法,无罪,应当奖励”,
王彪之:“没错,那颗小树的事只是一个引子,背后是两家四十多年的积怨,两家毗邻而居,从上一代人开始,就因为了一点田边地脚的小事争斗不休,两家人相互拆台,骂嘴斗殴的事一直没有到断过,十年前的档案不会记载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光是近十年的档案,记载于档案上的就有十七例,档案上的这些事按照林家庄的律法,至少有一方是死罪,随便挑选一件事用林家庄的条例处罚,那就不会再有之后的事了,运气再好一点,两家人因为一点口角发生争执,按照林家庄的条例,将其中一方迁移到别处安居或者驱逐,之后的命案就不会再发生。”,
谢安:“这件事你最后是如何判决的?”,
王彪之:“我把两家的所有人都叫到一起,跟他们说,生事者全责,但是两家积怨已有数十年,因果交错难查,如果被杀者一家选择杀人偿命,那就让杀人者偿命,如果被杀者一家放弃追究,我出五十两抚恤,两家必须迁移到一个全新的住处重新开始,最后被杀者一家投票表决,放弃复仇,我出了五十两抚恤,杀人者一家自愿给与十两银子的补偿,合计六十两银子了结一桩命案以及两个家庭几十年的恩怨”,
谢安:“琅琊今年数千户人大规模迁居是这么来的?”,
王彪之:“没错,这个案子判了以后,陆陆续续有人来告状,我完全按照林家庄的条例惩处,杀了六百多人,但是我扪心自问,这六百多人的详细人生我都至少往上查了十年,如果档案没有出错的话,这些人都罪有应得,总结起来,琅琊往年的大小事,至少七成都跟这六百多人有关,查到最后我才明白,一颗老鼠屎真的能坏了一锅粥,还有很多事,本来也该严惩,但是这些事就跟上面说的那个案例一样,找来双方理论,又能把几辈人的恩怨扯出几百件来,这些事情都还没有导致严重后果,所以解决的办法就是迁居,还有很多人没有说任何事,也来请愿迁居,昨年年前,我把王献之都从建康召回来处理此类事务,琅琊一郡之地总共十五万户,有四万户都申请迁居,百姓状告的大小事,按林家庄条例能判死的案例十万件起步”,
谢安震惊到:“四万户?全部要搬吗?”,
王彪之:“这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以前咱们一直以为林家**刑峻法不人道,太残酷了,可是咱们来举个例子,如果你谢家也发生了同类事件,两个普通家庭,一个男孩吧一个女孩抱住强亲了,你原本应该怎么判?”,
谢安:“处罚半年劳役,最多再赔女方一点散钱,但是一般不会赔偿”,
王彪之:“如果这个女孩是你侄女谢道韫呢?”,
谢安表情一凝:“死罪,父母连坐十年劳役”,
王彪之:“如果这个男孩是你侄子谢玄呢?”,
谢安屏气凝神,没有回答,王彪之继续说道:“面对同样的事情,恐怕只有林青山才会坚持原则,我们不能坚持原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们定下的规矩本来就是错的,根本就没办法按规矩来,四万户百姓,总共三十多万人,这么多人调整居住地对我们管理者和协调者来说压力很大,可是这件事也不得不办,邻里之间产生了矛盾,双方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们原来的办法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实际情况不是这样的,有八成的事情确实被小事化了,但是有两成的事情没有被小事化了,暂时隐藏了起来,为日后矛盾激化埋下了伏笔。可是在产生重大事情之前,摆在我们桌面的纸面数据永远是天下太平,百姓生活幸福安康,邻里关系和谐,而实际上的情况是五分之一的百姓都想脱离现有的环境,迁居到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相比起以后的人命官司,现在迁居是最好的办法,在小事闹大之前把事情解决,如果这件事情拖着不办,按林家庄的条例,从我往下,直至里长,所有具备审判权和协调权的人全部都是严重渎职,死罪,实际上之前那些事摊到我们头上的渎职罪也够我们死好几回了,咱们回到最初的话题,就现在来看,三十万人的迁居非常困难,但是我们王家所有决策层的人全部亲自跑腿协调,也给每户人安排了一个让他们满意的新居点和全新的环境,从这点来看,我们王家算是改过自新了吧,可是之前的事就算完了吗?那些数以万计的矛盾和几十年的恩怨就随着一次乔迁烟消云散了吗?事情没有解决,那就肯定有一方是吃了亏的,吃了亏的人就该吃亏吗?,显然没道理呀,是不是应该原谅占了便宜的一方,完全取决于吃了亏的一方,选择原谅那是情义,选择记仇那是道义,也没什么好说的,他们既然主动选择了迁居,就说明他们有意愿主动放弃之前的恩怨,这是一种解决办法,吃了亏的人选择把这个亏吃下去,他们选择原谅的对象不光是占了便宜的人,还有犯了渎职罪的我们,他们这样的决择或许出于无奈,但是此时他们非常伟大,每个人都足以被载入史册,选择自己抗下几代人的恩怨,吃下所有的亏”,
谢安:“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那些吃了亏的人手里还有我们这些得利者的债务,这些债务将来会得到清算?”,
王彪之:“没错”,
谢安:“这些事还没完吗?”,
王彪之:“如果将来有机会清算这些事情,坐在大堂上的人是我,他们很有可能会说没有这些事,我已经原谅了某人,但是如果将来堂上的审判者是林青山或者上苍之神,他们只需说出自己的心愿,以及对这些事情真实的看法,轻而易举就能抹平之前的所有不公,也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他们还会选择把亏吃下去吗?”,
谢安脱下帽子,重重的在头上拍了一巴掌,看起来十分恼火:“林家庄有可以借鉴的案例吗?”,
王彪之惨然一笑:“林家庄是新建起来的,没有任何过往,选择来到林家庄的人肯定也不会把之前的事带到林家庄来让林青山帮忙审,林青山也不会管林家庄以外的事,而林家庄的严刑峻法就导致几乎所有的事情当场就被判得一清二楚,可能很多人会说林青山判得太重,但是对于林青山判决的对错没有任何质疑,对错是绝对分清楚了的,这样一来也就不会有十几年甚至几辈人的恩怨,根本看不到林青山处理陈年往事的手段,有一个例子可以参考,一个大概六七岁的小孩用石头打另一户人家的狗,狗主人看见之后立马喝止,但是这个小孩不但没有认错,还转身跑了,那人也追了过去,一直追到那个小孩的父母那儿,这场追逐也被巡逻的士兵看见了,他们也跟了过来,然后巡逻士兵问他们冲突的缘由,狗在没有任何缘由的情况下挨了打,但是没有对狗造成明显伤害,狗主人可以要求判决赔偿以及那个小孩最高死刑的处罚,可是那条狗当时在自己的院子里,虽然没有拴,但是还在住宅的范围内,小孩用石头袭击了它,故意侵犯他人拥有完全主权的领地,直接死罪,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但是狗主人没有对巡逻士兵说实话,就说那个小孩打了他家的狗,没打中,这意思也就是放那个小孩一码,那个巡逻士兵肯定也明白他的意思,也就按条例问了双方三遍详细始末,判决那个小孩向狗主人道歉了事,当晚,这个小孩一家带着厚礼去那个狗主人家道歉,两家人聊到深夜,那个小孩也从去了之后就一直在那条狗面前跪到深夜,整整两个时辰。到此时为止,这件事才算画上了句号”,
谢安:“精彩,迄今为止应该还没有人因为住宅防卫条例被判罪吧!”,
王彪之:“据我所知,没有,实际上昨年一年,因为触犯林家庄各项条例被处罚的案子只有五个,连续两年没有判过死罪了,包括帮你偷箱子的那个人,也只是判了一个驱逐,就之前的那个例子来说,林家庄一年发生的事也不该低到那个程度,总会有些双方都没有明显过错的案子,但是最后都私下解决了,林家庄实际上现在是林小青和林小倩两个人在执掌最高审判,两个人管理两万人,其中一个还是摆设,只有林家庄做到了。就以两个判官兼任文书和八个捕快的配置管理两万人为模板,如果全国都能达到林家庄的标准,朝廷的行政支出可以下降九成以上,你作为吏部尚书应该关注一下这些事情”,
谢安:“手下没那么多得力的人啊,你对林家庄的事这么清楚,你在林家庄的耳目怕是有两百之数了吧,这么多人,你确定林青山不会发觉?”,
王彪之:“他发觉了也不可能抓到证据,我的人确实没干什么,向老家说一些林家庄的奇闻轶事,帮老乡指点林家庄先进的农桑种植经验,有问题吗?我的人在林家庄干活积极,踊跃参军,遵纪守法,团结邻里,对林青山和林家庄忠心耿耿,他凭什么怀疑我的人”,
谢安:“哈哈哈哈。这么说来今年林青山出任县令,又要开创一段传奇?”,
王彪之:“哎,之后我王家才出的这档子事,要不然一定把林青山安排到一个好点的地方,只可惜很多手段又看不到了”,
谢安:“这些事难道不能直接问他吗?”,
王彪之:“他不会说的,他也不一定敢说,就像他对丁本昌说他应该相信手里的刀而不是任何一个人一样,他不敢说得太具体”,
谢安:“也跟那个大秘有关?”,
王彪之:“假如林青山说出了这个世界的所有真相,打乱了上苍之神的计划。你认为他的命有多硬?”。
谢安:“他身后那些人也硬不过?”,
王彪之:“谢丞相啊,留点对于生的幻想没什么不好的,如果你现在就绝望了,那我之前在你身上下的苦工不都白费了吗?”,
谢安闻言往后一仰,满脸苦楚,闭上双眼调整神思。王彪之转头看向窗外,脸色挂在淡淡的笑容,但双眼中满是绝望。琅琊发生的事不可避免的传遍了天下,数十万人交叉迁居,王家主事人亲自跑腿协调,谢安回到陈郡之后也开堂审理谢家内部的诸多事宜,无论大小事务,全部由谢安亲自审理,截止正月末,陈郡已有四千多户申请迁居,于此同时,陈庆之从前线赶回陈郡也亲自协调辖内的百姓迁居。总体办事原则,生事者全责,受害人建议判决,主审人最终宣判。在正月以前晋国境内顶尖世家门阀都开始整顿内部事务,荆州的恒家也在着手改革。
林青山听说消息后也思考了很久,王彪之的能力明显不如谢安,但是王家与谢家的差距在此刻就看出来了,谢家毕竟底蕴不足,上的了台面的人才只有寥寥数十人,这些杂务处理起来的效率明显不如王家,王家在半月之内就处理完了四万户人的迁居,谢家十天时间才处理了四千户,与此同时,韩家,柳家等上古世家野爆发出了惊人的行政效率,林青山也借此机会看到了一些世家的底蕴。后来居上把谢家远远甩到了后面。其余大部分的世家都不明所以,完全不明白王彪之为何要突然掀起这么大规模的改革,赵幽兰长期对林家庄的严刑峻法发表反对意见,但是从听到王家四万户人迁居和各大家族开始改革的消息之后,她的话明显少了很多,整天跟着蒋易在工坊里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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