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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1页）

其实以卫蘅和陆湛的关系，又不是没说过话，若是大大方方地同陆湛聊几句，这才显得大方得体，可是此刻一句话不说，就显得刻意而做作了。也难怪陆湛误会她。

陆湛见过比卫蘅玩矜持玩得好得多的姑娘，几乎以假乱真，不过他自认为他的性子并不是那种别人不理他，他就会上赶着贴上去的贱皮子性子。陆湛并不是那种认为天下女人都该倾慕他的人，大多数时候，他对着这些女子都会觉得烦恼。

所以可以想见，卫蘅是不会成功的。

不过陆湛也不得不承认，卫蘅这样漂亮的小姑娘，作起矜持状的时候格外漂亮，背挺得直直的，脖子拉得长长的，很像一只漂亮的天鹅，可爱而不让人反感。

在察觉到卫蘅喜欢自己的哥哥后，陆怡贞对卫蘅的心态瞬间就发生了变化。以前她的确有些不喜欢卫蘅这样的人，太过耀眼，太过漂亮，虽则她们姐妹里卫萱无论是才华还是名气都比卫蘅更甚，但是卫萱是一种低调的美，而卫蘅却是能将所有人都衬成阴影的美。陆怡贞格外不喜欢和卫蘅走在一块儿。

但现在卫蘅喜欢她哥哥，陆怡贞的感觉就像发现了卫蘅的弱点一样，而这个弱点还是她自己的强项，让陆怡贞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优越感，这就拉近了彼此的关系。

陆贞看一眼卫蘅，又看一眼陆湛，然后再看一眼卫蘅，抿嘴一笑，卫蘅恨不得能扶额长叹，这本来没什么事儿都被看出事儿来了，大约陆湛又要说她不矜持了。卫蘅也意识到，自己可能矫枉过正了。

陆湛的眼睛看她时，里面有明晃晃的笑意。

三个人一路往回走，陆怡贞问卫蘅道：&ldo;蘅妹妹，今日向菩萨求什么了，那样诚心？&rdo;

卫蘅心道，她还能求什么，只是希望菩萨能别再让她嫁给范用了。不过这种话自然不能对陆怡贞说，因而卫蘅道：&ldo;我求菩萨保佑家里一切都平安来着。&rdo;

陆怡贞笑了笑，&ldo;我还以为……&rdo;陆怡贞朝陆湛的背影撇了一眼，又朝卫蘅别有意味地笑了笑。

卫蘅只能装傻，这种事情越解释别人就越不信。

卫蘅等三人回到客房时，何氏便领着卫蘅告了辞，并不打算留在法慧寺吃斋饭。

她们走后，木老夫人私下询问了跟着陆湛他们一行出去的曹嬷嬷，&ldo;你看如何？&rdo;

曹嬷嬷冲木老夫人点了点头，&ldo;这小姑娘我瞧着不错，就是有些矜持，都不怎么和三郎说话。&rdo;

木老夫人笑道：&ldo;小姑娘脸皮薄是正常的嘛。你瞧着行事如何？&rdo;

曹嬷嬷道：&ldo;一时半会儿哪里瞧得完，只是我看她眉清目秀，这就是第一个好的，性子么一时还瞧不出来。&rdo;

木老夫人点了点头，&ldo;再看看吧。这孩子眼睛生得好，清清澈澈的，一看就是心正的。&rdo;

曹嬷嬷道：&ldo;这倒是。&rdo;

木老夫人又问：&ldo;那你瞧湛哥儿呢？&rdo;

曹嬷嬷笑道：&ldo;您这可就难住我了，三郎那性子，心里头想什么，可没几个人看得出的。&rdo;

木老夫人叹道：&ldo;就是，这孩子如今大了，什么事儿都往心里搁，我也瞧不出啦。&rdo;

曹嬷嬷道：&ldo;三郎一向孝顺，你怎么不问问他心里怎么想的？&rdo;

木老夫人道：&ldo;你以为我私下没问过？这孩子只说全听我的。&rdo;

曹嬷嬷道：&ldo;那不就结了。&rdo;

木老夫人又叹息道：&ldo;可再怎么说，也是要过一辈子的人，总要找个他喜欢的才好。咱们也不计较家世，只要是清清白白的人家的姑娘就行了。只别再是个书呆子就行了。&rdo;

曹嬷嬷没再答话，木老夫人可以说世子夫人楚氏的不是，她可不敢。

&ldo;其实卫家的萱姐儿我瞧着也是不错，就是听说学问太好，我这是真怕，万一再娶那么一个进来，可就害了咱们湛哥儿了。&rdo;木老夫人继续道。

&ldo;儿孙自有儿孙福。小姐，奴婢得说一句话，三郎可是个极有主意的人，虽说他说一切由你决定，可奴婢觉着他心里自有分寸的。&rdo;曹嬷嬷还是习惯叫木老夫人为小姐，她本就是木老夫人的陪嫁丫头。

木老夫人点了点头，&ldo;我只是担心，湛哥儿的媳妇可不能由着湛哥儿他娘去选，我这儿如果先有了人选，总是要放心一些。&rdo;木老夫人又道：&ldo;别的不说，蘅姐儿生得好这一条就好，湛哥儿屋里那两个生得妖妖娆娆的，若是主母太差了，就不容易立起来。&rdo;

&ldo;那倒是，只是生得也太好了些。您就不怕……&rdo;曹嬷嬷道。

木老夫人笑道：&ldo;不怕。若是放在别人家可能会怕，我可是求之不得湛哥儿以后能夫妻和顺，这才是兴家之象，何况湛哥儿的性子你也是从小看到大的，不是那等没有定力之人。&rdo;

曹嬷嬷连连点头，&ldo;是奴婢见识少了。&rdo;

却说那头陆湛送了何氏和卫蘅去车马处，临别时卫蘅大大方方地对陆湛道：&ldo;湛表哥，上次的事情还一直没谢谢你，我大姐姐也感谢你。&rdo;